寧梁看了一眼也笑了,他當年一眼看中了於氏,就是喜歡她溫婉的眉眼,如今過了二十年再看,竟覺得她比當時還好看了呢。只是這話再不能當著孩子們的面說的,便只笑了笑。
但寧婉卻不肯讓爹含糊過去,“爹,你說呀!”
寧梁只得勉強道:“還不錯!”
“什麼還不錯?”寧婉不滿地道:“爹就是不會說話。”
寧梁就呵呵笑了起來,但再不肯開口,卻悄悄地多看了於氏幾眼。
娘感覺到了,臉略一紅,抬起手摸摸那耳環,又撫了撫鐲子,“我竟也戴過金的首飾了!”家裡雖然沒有鏡子,她亦不好立即就打一盆水照照,畢竟已經是四十歲的人了,只恐人笑呢。不過她心裡無比地滿足,用手摸了摸,可接著就要摘下,“別戴舊了,趕緊收起來,等婉兒成親時做陪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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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婉攔住她,“娘,你先戴著,等我用的時候再還我就行了,只要到銀樓裡重新炸一炸就與新的一樣。”
於氏哪裡肯,“人家銀樓也不會白給我們炸,何必花那銀子呢?”
“我是為了讓娘帶著保平安的。”寧婉按著孃的手不讓她脫下來,在三家村,人們都認為金銀之物有辟邪的功能,特別是貴重的黃金,比銀子還要好呢。全村裡只餘家老太太有一個金戒指,每每戴了向大家再三炫耀,說得有如仙器法寶一般。
寧婉這句話對上了爹孃的心思,娘便猶豫了起來,爹便點頭道:“那你就先戴著吧,等生了孩子再還給婉兒。她出嫁前我們再去幫她炸成新的也一樣。”
至於其餘的兩樣,寧婉卻自己收了起來,不是她捨不得讓娘用,而是那兩樣東西都是富貴人家才用得上的,金釵的釵頭是一朵花,插在頭上很容易掉落,至於那刻了菱形花紋的戒指更是耽誤幹活,而三家村的女子要做很多事情,就是娘閒在家裡,手其實也沒真正停過,戴上去就是累贅。
雖然也看到了寧清渴望的目光,但是寧婉卻一絲一毫讓她試戴一下的意思都沒有。夢醒重新回到家裡,她便想起了許多的事情,過年的時候,爹孃給寧清打了新銀飾陪嫁,當時她喜歡得很,想試著戴一戴,寧清怎麼都不肯的,那麼自己也不肯。
寧梁和於氏身為父母,對兩個女兒的小心思自是十分明白,寧清一向咬尖,見了盧家送來的好東西豈能不想要?
不過東西是盧家人送給么女的,點心什麼的大家一起吃沒什麼,但是這金首飾卻不能隨便分出來,他們做爹孃的總要公正,因此只做不知,叮囑寧婉,“仔細收好,千萬別丟了,那都是很值錢的。”
“我知道,”寧婉答應著,卻將首飾先收到懷裡,再抱起綢緞,分幾次送到了西屋自己的炕櫃裡面,想著等再去鎮上或者縣裡時,自己也應該買一把鎖了。
寧清拿點心送了劉貨郎,寧婉也拿了幾塊點心放在一個漆匣子裡送羅雙兒,“點心你和夏柱哥吃吧,這匣子留著裝針線用。”
羅雙開啟細細地看著,不斷地讚歎,又說:“那天我已經吃了半塊,也不知這點心怎麼能做得這樣軟這樣香甜呢?”又告訴寧婉,“我爺生氣了,不讓小燕吃,倒打了她幾巴掌,所以我分的就多了些。”
這一次郭小燕冒充寧婉的事卻是被盧家母子當場識破的,因此全村的人都大大地失了面子,盧家人還在的時候,大家總要替她遮掩,只說她有些傻。但盧家人走了,大家便都再不出聲,等著看郭老爺子怎麼辦。
如果說先前郭小燕與寧婉為了幾個羊骨頭子兒起了爭執,還可以說是小孩子不懂事的話,現如今卻是把人丟到了虎臺縣去了,從此之後,外面的人怎麼說三家村?大家出門還能不能報三家村的名?
郭老爺子也知道犯了眾怒,將郭小燕打得狼哭鬼號,又關在家裡不許出門,就連郭老太太、郭大伯和郭大娘也被老爺子罵了個狗血噴頭,讓他們從今以後好好管教郭小燕。
但是這又有什麼用?三家村的壞名聲要是傳出去了,整個村裡的人都沒臉。因此所有人對郭家都淡淡的,郭老爺子也灰溜溜的,連帶著餘老爺子也不光彩,畢竟郭老太太是他的親姐姐。加上在前些日子失了臉面的寧家三老爺子,病了一直沒有出門寧家二老爺子,一時之間,三家村內的老一輩突然悄無聲息了。
好在春耕的時候,他們原也不是做農活的主力,因此各家的地依舊翻好了又播下了種,老天亦從人之願,下了一場淋漓盡致的春雨,將田地澆得透透的,莊稼想必很快就會發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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