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呢,人家可是楚楚可憐的美少女哦?”我對著ai露出了一個bb式的笑容。
“……所以說你對‘楚楚可憐這四個字到底有什麼誤解?”ai露出了無力吐槽的表情。
“很正常的理解啦~☆”我一邊這麼說著,一邊甩手幹掉了又一波敵性程式。
“算了。”ai低下頭,看著手裡的繪本,“他們打敗了淺上藤乃,所以得到了第二張書頁嗎?……這一回是過去的事嗎?”
深色的銅版紙上,描繪著這樣的故事。
【來講一個女人的故事吧。
病床是狹小的鳥籠,病痛是純金的鎖鏈。
籠中的鳥兒無法飛到任何地方。
要加油。不要放棄。一切都會好。
環繞著小鳥的人們傾吐著無力的鼓勵,脆弱的謊言。
沒在痛的人不明白痛的感覺。
沒有鎖的人不會懂為什麼被鎖住了就飛不起來。
所以他們不會救我。
沒有人會來救我。
女人在少年時,便早早明白了這個道理。
今日,小鳥依然被鎖在鳥籠之中。】
“………………”
我沉默了好一會兒,默默抬手再度捂住了臉。
好羞恥啊,自己的心聲什麼的。
“果然,久病的人都會心理扭曲。你說的沒錯。”ai的語氣聽起來十分愉快,“不過,這個到底是你的心聲,還是殺生院祈荒的心聲?”
“哪個都無所謂吧。”我有些不快地扭過臉去。
殺生院祈荒,出身於真言密教立川流的傍流“詠天流”,這一隱藏在深山之中,隔絕於人世,甚至不允許接觸網路與現代科技的教派。作為宗主的女兒,她在幼年時就被宣判得了不治之症,活不過十四歲。環繞著她的教眾們,儘管憐憫她,說著她真可憐,但是沒有一個人真的對她伸出援手。
在那狹小的病房之中,唯一能與她作伴的,只有安徒生童話的繪本。
然而諷刺的是,在她接觸了網路之後才發覺,自己的病雖然在這隔絕於人世的教派中是不治之症,但是在外界是早已被攻克的病症罷了。藉助於網路,她成功治好了自己,同時也發揮出了她在網路技術上的才能,成為了一名了不得的靈子駭客。
可以說,殺生院祈荒的精神,就是在病榻上漸漸扭曲的。在fgo世界中的那個殺生院,在她年幼時就因為及時治療早早恢復了健康的身體,所以也沒有發生那種異樣的扭曲。在魔神柱桀派附身於她,並且將她的善性剔除之前,她只是一個溫柔的普通人罷了。
在長久的病痛折磨之中,任誰也無法保持精神的正常。
所謂溫柔嫻靜體貼善良的久病之人,甚至絕症之人,都只不過是作家的妄想罷了。
慢性疼痛最為消耗人的自控力。幾乎所有被久病折磨的人都帶有一定的神經質的特質。
任何心理學的第一步,都是先學習神經科學,瞭解我們大腦的運作機制。
我們的心靈,終究是依託於肉_體之上的。
生理的扭曲必然會帶來精神的扭曲。這是無可否認的事實。
就這點而言,我倒是能夠理解殺生院祈荒。
“確實,哪個都無所謂。”ai拍了拍繪本,“不過,你還是小心一點吧。”
“什麼?”我踩死了一個敵性程式,回過頭來看它。
“你沒發現嗎?”它歪了歪頭,“你和殺生院祈荒的共通事件,是不是有點多了?”
“……誒?”我愣住了。
“第一個事件相當曖昧,但不管怎麼來說,還是偏向你更多。但是這個——不管是解釋成你,還是解釋成殺生院,都說得通吧。”ai黑幽幽的眼珠子看著我,“從最壞的可能性去預測的話——你被她奪取了多少許可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