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狂,恐怖,幾乎要將腦髓都凍結的……噩夢的質感。
然而死柄木還是在向上走著,一邊走一邊丟擲白色的石子。
他略略扯起一邊嘴角,露出了幾乎可以被稱為“猙獰”的笑。
“噩夢嗎……”他嗤笑起來,“別開玩笑了,我倒要看看這種東西能把我怎麼樣。”
靜——
死寂的空間,聽不到任何外界的聲響。
將時間與空間都模糊的靜謐——死一樣令人不安的靜謐。
到底走了多久呢。
外面變成什麼樣了呢。
誰也無法知道。
死柄木吊聽著白石子落地的輕響,無聲地咬緊了牙關。
他才不在乎那個女人的死活。
那麼蠢的女人死了才好呢。
反正她遲早也是要被自己的愚蠢害死的。
他才不在乎。他一點也不在乎。
他來這個地方只不過是因為……他不開心罷了。
那種名為【神之噩夢】的東西,沒有經過他的允許,隨隨便便地把那隻髒腳踩在了他的地盤上,這讓他很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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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女人,最好是因為自己愚蠢的好心死掉。
最好是被利用她那種可笑的善良的壞傢伙利用得徹底,連最後一絲價值也被榨乾,然後被狠狠扔掉,最後一個人孤獨可笑地死去,臨死前也詛咒著這個世界才好!
這種……被捲入莫名其妙的災難裡,然後莫名其妙死掉的結局,一點也不適合她。
他才不會允許她這麼輕鬆的死掉。
她必須在這個世界上受盡折磨,被背叛和學會背叛,知道那種天真有多愚蠢,那種善良有多可笑,然後變得唾棄這一切,比誰都要厭惡這個世界——
就像……就像他一樣。
善良是最愚蠢的東西,天真是最可憎的品質,相信別人是最愚不可及的事。
他要她明白這一點……在她明白之前他絕不允許她那麼輕鬆的死掉!
……也不允許別人殺掉。
“噩夢也好英雄也好。”死柄木低低地笑了起來,那笑聲漸漸高亢,尖利到不能入耳,“想來就來吧,讓我看看你們能不能奪走——”
就算是與世界為敵也無所謂。
她活下來就會散播死亡與恐怖?那不是正好嗎?他們是敵人啊,才不是所謂的英雄。
拯救世界是英雄的責任,他們——不,他死柄木吊可是【惡人】啊。
就算她把整個世界都變成地獄了那又怎麼樣?
他不會讓別人殺死她的。
誰也不行,誰也不可以。
反正她也回不去了,原本的世界,正常的一切,過去的人際……那就乾脆留在他身邊好了。
才不是保護。
他才不會做保護某人那麼噁心的事。
只不過是……在她悲慘的死去之前,他都要看著罷了。
他只是對這一點有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