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我比他要更早與你相識……”
夏懋當即執拗起來，大有不得到答案誓不罷休的模樣。
且不說由頭至尾楚霓便只當夏懋是朋友的存在，既是朋友，任憑感情再好再親近，也沒有將手伸到自己私生活中來的道理。
換做別個，楚霓定已經掉頭走個乾淨利落，卻這人是夏懋。
起先楚霓在陸家時倒不愛搭理他，好顏色好家事的公子哥大多不靠譜，與楚霓湊近大抵也是因著好奇，但是後頭因為被蝶谷的人埋伏僥倖逃脫，直覺不能再在陸家待著，這才將主意打到夏懋身上，數月相處也才漸漸對著人上心。
有了值得相交的意思，這才會驚馬救下他，也願意教授他一二招式。
夏懋估計沒記著，但實則楚霓還真欠著夏懋一個人情，也是因此這時候楚霓尚且還能按捺住心情還坐著。
楚霓不明白，夏懋這執拗的心思或者說是情感，是從哪兒來的？
原先不拒絕與夏懋接近，不過是楚霓覺得夏懋之於她的情感，是朋友間的喜歡，如脾性相合之類的。但眼下夏懋問出這種問題，語氣之間的不甘心何其明顯，加上朝暉軒那一遭，楚霓再察覺不到不對勁就是傻了。
感情向來霸道，壓根沒有先來後到的道理，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亦是，盡數勉強不來。
問出什麼時候開始的，或是為何楚霓選了秦餚冽，本就是幼稚的問題，答了又如何，會有什麼改變嗎？
沒有的。
楚霓不想有過多無意義的爭執，眼下也不願刺激夏懋，但總要叫他能死心，便答道：“須知感情事從來沒有先來後到的說法，我與秦餚冽相識的時間遠比你知道的要早。再者感情也霸道，原我也未曾想過我可能與他有何糾葛……”
夏懋聞言，眼睛也不再看著楚霓，垂著眸，雙膝上的手攥拳，不言不語。
楚霓用溫柔到不能再溫柔的聲音，給夏懋表達了自己非秦餚冽不愛的情感，而後話鋒一轉，道：“夏懋，我自知曉你傍晚在朝暉軒的時候，所有舉動皆為護著我，我是很感激。但事態至此，我覺得非你出手不能善了，你還能幫幫我嗎？”
原本為了顯得情真意切一些，楚霓下意識想伸手攥住夏懋的手來著，畢竟夏懋垂著眸不好估摸他是何情緒。
臨了覺得不妥，真抓住了那還得了？
於是伸手到半途改為伸指，在夏懋的拳頭上戳了戳。
夏懋心如刀絞，楚霓口口聲聲裡非卿不嫁的意思，讓夏懋的肺腑猶如起了一把轟然大火，燒得整個人苦痛難捱。
卻是手上被一戳，叫他咬咬牙還是抬了頭。
對上那苦苦哀求自己的眸子，夏懋頓生摧心剖肝之感，卻又見不得她的祈求，梗著脖子卻還是鬼使神差點了點頭。
在太師府中相處的時日，楚霓真將夏懋當弟弟對待，雖然明面上楚霓比夏懋小，但禁不住內裡藏著的是大姐姐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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