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佩娘想了想,確實如此,這才拿著光鈸跟著賈敏走了。賈敏是魂,走得快。朱佩娘幸好是電,才能催得上。
到了彭伯裡上方,賈敏指著草地上的鐵籠:“你就對著這個打一打,嚇唬嚇唬就好了。”
朱佩娘往下一看,果然看到鐵籠裡關著幾只兔子,正沿著籠壁在那跑來跑去。
“林夫人,你要嚇唬的是兔子?”
賈敏拉著朱佩娘:“你已經到了,就打幾下光鈸又怎麼了。這兔子肉嫩,給你這麼電一電,肉好吃。不信過會兒做好了,我讓人給你送去。”賈敏又把身上的一個玉佩掛到了朱佩孃的腰帶上。
“等你送過去,怕早壞了。”朱佩娘拿起光鈸對著鐵籠子邊上的地就是一打。
一道閃電下去了,草地上一片草焦了。
正在彭伯裡起居室裡坐著的人,看到視窗那一閃,都撲到了窗戶這來往外看。
“沒打雷呀。”道爾頓先生仰起頭看了看,星光和月亮都在,只有一塊天空黑了下來。
這種氣象可是從來沒有見到過,得趕緊著記錄下來。道爾頓離開了窗戶,就去找紙和筆。
黛玉從窗戶裡看到了,閃電居然沒有劈鐵籠,而是劈了邊上的草地。這樣子,怎麼證明鐵籠有效呢。
達西在屋子裡待不下,去了大門外的平臺那觀察了。同樣的還有法拉第、伍德、達西家的三位先生。
達西站在平臺上,看了看天空,西北角那烏雲密佈,夜色下能看到雲層翻轉。不知道閃電還會不會閃,有些焦急。
賈敏也看到了草地上那燒黑的一塊:“你怎麼不劈籠子,劈草地。”
“你不是說嚇唬,那這樣子不正好嚇唬了。”
“劈了籠子,把那幾只兔子燒焦了,這才能嚇唬,讓那幾個洋人可別再欺負我們母女了。”賈敏指著平臺上站著的幾個男人。
朱佩娘往那望了望:“中間那個長得挺不錯的是誰?”
“我家姑爺,怎麼了?”賈敏問了句,又把手指頭上的個戒指拿了下來,要給朱佩娘戴上。
朱佩娘鬆了下光鈸,伸出手去讓賈敏戴上:“你家姑爺長得這麼好,別嚇了。小夫妻的,有什麼可嚇的。”朱佩娘看著賈敏笑了聲,“你若是嚇壞了,小心姑爺跟人跑了。天上找不到夫婿的仙子可一大群呢,要不要我去說一聲?”
賈敏把朱佩娘手裡面的光鈸拿了過來,對著鐵籠子就是幾下。
連著幾道閃電劈了下去,鐵籠子裡的兔子前面就給嚇到了,才跑得喘著氣停了下來。現在幾道閃電又來了,裡面的兔子跑得更快,卻半點事也沒有。
賈敏準備再來幾下,光鈸給朱佩娘搶走了:“這個哪是你能碰的。要是出了事算你的還是我的?”
“這不是沒出事。”賈敏笑了,“要不再來劈幾下,你看半點也沒有嚇到。”
“還劈什麼劈,我走了。”朱佩娘直著就跑了,那一角的烏雲也散了去。
平臺上的幾個男人興奮起來,互相擁抱著:“成功了,成功了,可以防住閃電。”
賈敏的魂魄歸了位,“哎喲”一聲睜開了眼。正站在窗戶那看著的林如海,聽到聲音,轉回了頭:“鐵籠子裡的兔子真的沒事。”
“我也看到了,興許姑爺的法子真有用。”賈敏嘆了口氣,又猛然想起來道,“我忘了問朱佩娘,這劈死人的是她的閃電,還是雷。若是雷,今天的事,不白弄了。要不我再找雷公?”
“依我看,可能劈死人的真是閃電。你看草地都給燒焦了。”林如海走了兩步,“至少那籠子可以防住了閃電。”
“比這大的也能防住嗎?再說那可是天雷,威力可比這個大多了。”賈敏可是不放心。
林如海也沉思不語了,事關黛玉,還是得小心。
威廉的慶生宴會日子到了,彭伯裡的客人多了起來。這些客人有遠道而來的貴族,也有附近的鄉紳,四個村莊的村民、佃戶、礦裡的工人、曼切斯頓紡織廠裡的工人,還有倫敦的經紀人。
為了給這些人安排,彭伯裡的廣場上都搭了棚子,讓村民、佃戶、礦工、織工在這裡吃飯。而大廈裡,也是分了好幾個餐廳,按著身份來在不同的餐廳。
法拉第還在研究,道爾頓和伍德兩個人,時常會跟客人們交際。尤其是伍德,來彭伯裡的這些客人非富既貴,都可能是自己潛在的主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