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修彎下腰來,對著阿德萊德說:“遵命,阿德萊德女爵。”站起來背過了身去。
阿德萊德又看紫鵑和雪雁:“兩位姐姐也請背過去。”
雪雁一邊背過去,一邊用漢語跟紫鵑說:“以前也沒有見她這麼麻煩。”
“那不是以前我們不知道。”紫鵑輕輕笑著,“誰會注意她這麼個小不點的。”
小不點阿德萊德邁著小腿在瀟湘館裡轉了圈,放到了鸚哥兒邊上。
鸚哥兒叫了起來:“阿德萊德女爵,你怎麼可以放到我這裡來,這不叫藏東西。”
急得阿德萊德把手指豎在嘴上對著鸚哥兒:“噓……噓……”
雪雁聽得忍不住說了句:“好小姐,求你不要‘噓‘了,我都要方便了。”
黛玉手捂著眼,聽了雪雁的話,忍不住就用手去捂嘴笑了起來。
巧姐緊緊咬著嘴唇不讓自己笑出來,像黛玉那樣,又覺得不好再偷看阿德萊德做什麼了。
阿德萊德不懂雪雁什麼,只看到了黛玉把手從眼睛上移了下來:“媽媽,我沒放好呢,不要看。”
“媽媽不看,不看。”黛玉閉上了眼,“這樣可以了吧?”
“嗯。”阿德萊德趕緊再找地去藏。鸚哥就在那叫:“阿德萊德女爵放到了書裡,阿德萊德女爵放到了花盆裡,阿德萊德女爵放到了琴下面……”
“媽媽,它老在說。”阿德萊德指著鸚哥兒。
“媽媽沒聽它的。”黛玉又笑著訓了下鸚哥兒,“不要說了,不然就把你掛到外面去了。”
巧姐幫著說:“鸚哥兒,我可要把你放出去了。”
鸚哥兒在架子上蹦了蹦,轉過了身:“我不怕呢。”卻也不再說了。
阿德萊德終於把達西的信藏好了:“好了,媽媽,可以來找了。”
黛玉睜開了眼,在房間裡看著:“哎呀,這是難找。艾達把爸爸的信藏在哪呢?”
紫鵑、雪雁和馬修也轉過了身來,在房間裡看了看,配合著黛玉,只當覺得找這麼封信會很難。
巧姐給黛玉眼色示意阿德萊德藏在哪裡,黛玉只能沒看到,目光不往巧姐那去看。小人兒費了這麼大心思,怎麼也得讓阿德萊德得意得意。
阿德萊德得意地笑著,眼睛在黛玉的身上和藏得地方來回地看。黛玉裝著不知道藏哪,估計在屋子裡先翻兩個錯的地方:“可是在這裡?”把桌上的宣紙拿了拿,“沒有呀。”
阿德萊德搖著頭,眼睛拼命往自己藏信的地方看。
黛玉又去拿起硯臺:“在這裡嗎?”桌子上,阿德萊德夠不到,當然不可能的。
看著阿德萊德已經有點急了,黛玉才往屋子中間起到隔斷的古董架走去,在阿德萊德能夠到的一個格子那:“哎呀,寶貝兒太會藏了,居然藏在這裡,媽媽真是好難找的。”從花枝上取下了達西的信。
阿德萊德拍著小手,大大的眼睛都笑成了彎彎的月亮。
“你怎麼這麼棒的?”黛玉蹲了下來。
阿德萊德走過來,“啵”了下黛玉:“媽媽也棒,一找就找到了。”
“還是寶貝兒棒。”黛玉站了起來,拉著阿德萊德走到了窗邊,坐在了貴妃榻上,讓阿德萊德坐到了邊上。
紫鵑知道黛玉要看信,給雪雁和馬修使了個眼色,便挑簾子出去了。雪雁一出去,就急著往後面的屋子走。
馬修不明白,便問紫鵑:“她這是做什麼,要我們去幫忙嗎?”
紫鵑看著馬修一副熱枕的模樣,又不好解釋,反倒轉過身去笑了起來。
“怎麼了?”馬修還是不明白,往雪雁去的屋子瞧瞧,又看了看紫鵑。
紫鵑不好回答,正好見巧姐沒出來,便回身挑起簾子沖巧姐招了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