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雁聽到了, 努了努嘴:“哎喲,挺在意你的。”
“別胡說。”紫鵑抱著首飾盒站在那裡,看了看馬修走遠的身影, 笑了笑, 轉身從僕人樓梯上了樓, 去了黛玉房間。
黛玉正坐在貴妃榻上, 看紫鵑、雪雁進來,便說:“只把這幾天要穿的衣服拿出來就可以了, 首飾也一樣。別的首飾不用的回頭就存銀行去。過幾天送勳爵上了船,我們也就回彭伯裡了。”
“倫敦雖說, 到底還是彭伯裡住得最舒服。”雪雁把晚上要穿得衣服拿了出來,放到床上, 免得皺了。
黛玉靠在了貴妃榻的靠背上,脫了鞋把腳放在了榻上面, 拿起本書慢慢翻著。心思全不在書上, 悄悄板著指頭算達西離開還有幾天。說起來自打兩個人見面來,還真沒有分開過這麼時間。以前達西離開, 最長都不超過半個月, 現在一去可不知道會多久了。
“公主也別擔心, 咱們幾次海上來海上去的, 不也沒多少日子。”紫鵑安慰著。
雪雁因為約翰也要跟達西去,心思跟黛玉差不多:“那哪能比。之前那不是因為公主在船上,才走得那麼順快的。這回就爵爺一個人去,誰知道海上的風會不會也是順的呢。”
黛玉聽了倒笑了, 把書頁翻了頁,看了看,又再翻了回去,重新看起來。
紫鵑和雪雁收拾好了,便從黛玉的房間裡出去,知道過會兒達西會來,不在這裡礙人眼了。
巧姐走了進來,給黛玉行了屈膝禮:“姑媽,我能學騎馬嗎?利茲家和費茲威廉家的小姐都會騎馬的。”
黛玉把書放了下來:“可以呀,等回到了彭伯裡。不過勳爵要走,找誰教你騎馬呢?這個回頭我問問勳爵吧。”
“謝謝姑媽。”巧姐的眼睛在黛玉看得書上轉了轉,看是本詩集,知道這個自己沒法說幾句,便準備走了。
“巧姐,你病得時候,喬治費茲威廉請我轉達他對你的問候。”黛玉的目光似在書上,卻抬起眼皮瞧著巧姐的反應。
巧姐的臉頰湧上了粉色,眼珠子轉了圈:“那我去謝謝喬治。”
“你怎麼謝他呢?他好像已經回伊頓了,等以後吧。”黛玉翻了一頁。
“謝謝姑媽提醒,我這就出去了。”巧姐屈了屈膝,出去了。知道黛玉的意思是不可以給喬治寫信。
巧姐低著頭往前走,差點撞上了達西。達西讓了讓,看著巧姐都要走過去,才想到,停下來喚了聲:“姑父。”行了個屈膝禮。
達西點了點頭,往黛玉的房間走去。進了黛玉的房間,達西就問:“巧姐有心事?”
黛玉抿著嘴笑了:“在我們那,這是大事,在這裡就不算什麼事。”
達西想了想明白了:“她喜歡上誰了?”
“喬治費茲威廉,怎麼樣?”黛玉把腳縮了縮,給達西讓出點地方來,“畢竟那是救了她命的人。”
“現在看著還不錯。”達西坐了下來,捏著黛玉的腳,“費茲威廉家挺不錯的。”
“不過她的事,總得璉二哥哥同意才成。”黛玉把詩集放到了一邊,“我算過了,你還有五天從倫敦去樸茨茅斯,然後從那裡上船。”
“我會盡量快些回來的。你也不用太擔心。”達西松開了黛玉的腳,伸出手要去摟黛玉。
黛玉推了開來:“剛碰了腳,髒不髒。”
達西看了看自己手的:“髒嗎?非常幹淨,我的黛玉哪處會髒?”
黛玉低著頭笑。
“你說說,哪裡髒。”伸過手來拉黛玉。
黛玉笑著跳了起來:“這種話,我怎麼能說。”人就滾到了床上,仰面躺著。
達西跟了過來,左胳膊撐在床上,俯視著黛玉:“怎麼不能說?當然可以說了。”達西頭低了下去,一點點低了下去。
黛玉的心跳快了起來,結婚都幾年了,彼此的氣息很熟悉,應該不會再臉紅心跳。黛玉卻臉紅心跳,看著越來越近達西的臉,心跳得也越來越厲害。
就在心快要從嗓子眼裡跳出來的那一刻,達西吻住了黛玉,也把心堵了回去,身體壓了下來,跟黛玉貼合在一起。
黛玉的手去抓床單,爽滑的絲綢在指尖滑動,絲毫不能阻止床墊陷下去,把兩個人臥在裡面,包圍起來。
紫鵑和雪雁坐在僕人休息室裡,看著牆上的鈴,顯示黛玉房間的鈴一直也沒有響。約翰拿了杯茶坐在了雪雁身邊,也看了看牆上的鈴,更衣室的鈴也沒有響。
“今天爵爺和公主不會換衣服吃晚飯了嗎?”春纖站了起來,巧姐房間的鈴響了起來,“賈小姐最近的事可真多。”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