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買了。這是俄羅斯軍隊,對我們買的公債並沒有什麼影響,夫人可以放心。”達西的這句算是安慰伯爵夫人。
聽達西這麼說,伯爵夫人算是放下心來了。
“你們買得多嗎?”凱瑟琳夫人叫了起來,“劉易斯德包爾爵士的財産有相當部分是公債。在劉易斯爵士去世後,我就把公債賣了,全存到了銀行,至少這樣要安全多了。”
“姨媽,並沒有多少,放心,目前來說我們買得公債不受影響。”達西不想讓老達西夫人和黛玉擔心,笑了笑。
費茲威廉伯爵搖了搖頭,把報紙放到了桌子上:“我可是買了不少,幸好英國還沒有輸。。”
黛玉看著達西的表情,猜著。等到了晚飯前黛玉換好衣服,達西走了進來。紫鵑和雪雁一出去,黛玉就問:“到底你買了多少公債,不會真有影響吧?”
“你放心好了。對我們真的沒什麼影響。”達西坐了下來,抓住黛玉的手,“有了你和艾達,我怎麼可能把不小心從事呢。”
黛玉笑著:“這下放心了。”
達西把黛玉摟進了懷裡:“你得相信我,要知道我可不會亂投資的。“
“我當然知道了。我還知道,在你的管理下,我們家的産業越來越多了。”
“等艾達出嫁時,她會有一大筆嫁妝的。”達西親了親黛玉的嘴唇,“那時我們得提防得可不能是看重她嫁妝的人。”
黛玉把達西的頭發往後捋了捋:“有你這樣的父親,哪個敢來騙。我還怕你太嚴厲,沒有一個敢來求婚呢。”
“這麼膽小的人,哪能當我女婿。”達西笑著又親了親黛玉。
黛玉有點可憐還不知道在哪的女婿了,到時肯定要給達西難為死的。
安妮生産的那天,動靜很大,客廳裡聚滿費茲威廉和德包爾家的親戚,還有大夫。凱瑟琳夫人最緊張,不時想要進到産房裡去,是給老達西夫人拉住了。
安妮生得女兒出生的時候,也是莫斯科大火訊息傳到的時候。
但是顯然沒人去關心莫斯科大火,雖說這個比報館知道得還快,但也沒有人關心。
等到關心也是第二天了。凱瑟琳夫人把法國人痛快地罵了回,居然燒了莫斯科,這是多少惡劣的罪行。
老達西夫人把報紙拿過來看:“可沒有說是法國人放得火,說這火燒得莫名其妙。”
拿破侖到了莫斯科也沒有繼續前行,莫斯科連著燒了幾天,全城成了一片廢墟。拿破侖從莫斯科撤了出來,甚至想跟俄羅斯求和,但給俄羅斯拒絕了。
這讓倫敦又談論了幾天。
羅達勳爵帶著律師來跟達西和達西的律師談,喬治安娜的針線錢。針線錢是給喬治安娜在羅達勳爵過世後能擁有的財産。
“彭伯裡侯爵,你看看這個還可以嗎?”羅達勳爵示意自己的律師把檔案給達西看。
達西的律師接了,看了眼才再轉給達西。
每年四千英鎊外加一座莊園供喬治安娜居住。通常針線錢是女方陪嫁的十分之一。達西衡量了下,可以說是很慷慨了。
“行,這樣可以。”
羅達勳爵笑了,很快就簽了字。
“彭伯裡侯爵,我想婚禮就安排在聖誕節期間,這樣可以嗎?”
“應該可以。”達西也慷慨了下,讓喬治安娜比原來預訂的提前了好幾個月。
羅達勳爵幾乎想拍手慶祝慶祝。
達西家現在開始為喬治安娜的婚禮忙起來了。
凱瑟琳夫人想著法國人在那麼遙遠的地方,帶著安妮回羅辛斯了。
巧姐給接到倫敦,再跟著達西一家回到了彭伯裡。打鳥、獵狐照舊,日子好像沒有什麼不一樣。還有要辦喬治安娜的婚禮,一切都是那麼忙碌,不比正在俄羅斯冰天雪地裡痛苦掙紮的法國人輕松什麼。
結婚的前幾天,羅達勳爵把送給喬治安娜的梳具送了過來,那是套銀鍍金的,做工想法精緻。
巧姐看著喬治安娜梳妝臺上擺滿的梳具,回頭去問黛玉:“姑姑,姑父也送了嗎?”
老達西夫人拿起了梳子:“當然送了。”
“哥哥送給黛玉的那套,哥哥早幾個月前就在倫敦買好了,是琺琅金象牙的。”
巧姐想到了黛玉送鳳姐的。那套梳具,鳳姐非常喜歡。沒用過幾次,鳳姐還說要用一輩子,沒想到就這麼走了。
眾人都不知道巧姐在想什麼,照舊開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