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說,你現在這個樣子,在我眼裡是最美的嗎?”
“這話說得可真沒法讓人相信。”
“可我是真心話。”
“依著你的意思,我之前是不好看的,懷孕了倒好看了。那等我生完了,是不是又成了不好看的?這麼著也是你的真心話嗎?”黛玉一陣搶白。
達西的嘴張了張,再閉了上來,再張了開來:“我每天看到你,都覺得你比昨日要美一分,自然你現在是最美的,等你生完了孩子,還是最美的。”
“等我到了七老八十,也是最美的?”
“自然,就算那時你牙沒了,頭發白了,我還是覺得最美。”
黛玉忍不住轉過臉笑了起來,然後又轉過了臉看著達西:“哪有這樣的人呀,除非你瞎了。”
“也許吧,自從認識了你,我的眼裡已經容不下別的,看來真的是瞎了。”達西抱住黛玉俯下了頭。
黛玉輕輕說了句:“小心給人看到。”手裡的傘自然地擋在了來路的方向。
“這裡沒人。”達西噙住了黛玉的唇。
頭上有鳥飛走,實在不好意思看。湖裡的魚也遊走了,羞羞的哪能待在這裡。
黛玉輕輕推開了達西:“小心,別壓到孩子。”
“你的肚子並沒有大多少,這點我最有體會。”達西的手伸下去,按在了黛玉的小腹上,感受著裡面的微動。
黛玉捶了捶達西:“又說什麼呢,不怕人笑話。”
達西笑了笑,摟住了黛玉:“帶你到這,是有樣禮物送你的。”
“又是什麼禮物?”黛玉想著這一路上達西可是沒少買東西,現在又有禮物了,“不會又是什麼首飾之類吧?”
“你看了就知道了。”達西的聲音雖說平靜,跟往常一樣,卻還是露出小小的得意來。
黛玉估計既然帶自己到這來,那禮物也就是在這裡了,四下裡看看,到底有什麼可以稱為是禮物的。湖邊的樹都是彭伯裡原來的樹,沒看出有新栽的。
再看湖面上,有些水鳥,隔著遠看不出來。
突然湖面上有了些動靜,兩只黑背白腹的大鳥慢慢遊了過來。其中一隻鳥頭探進了水裡,沒一會兒叼出根水草遞給了另一隻鳥。
“叼草的是雄性北美鸊鷉。”達西壓低了聲音,顯然怕驚擾到湖裡的這對北美鸊鷉。
黛玉笑了笑:“這是你送我的禮物?看這只公鳥怎麼求婚?”
“嗯。你看呀。”達西的眼睛望著湖裡的雌性北美鸊鷉的反應。
雌性鸊鷉叼住了那根水草。雄性鸊鷉高興地抬起了身,雌性鸊鷉跟著抬起了身。兩只鳥脖想到纏繞,兩對翅膀在扇打,四隻腳不停踩水,在水裡旋轉跳舞。
黛玉不由欣喜,目不轉睛看著湖裡的北美鸊鷉的舞蹈,想要叫又不敢叫,怕打斷了這對新婚夫妻的舞蹈。
這對北美鸊鷉不再旋轉,而是開始並頭踩水狂奔,昂著頭,翅膀扇著,水裡踩出兩道浪花來。
黛玉笑了起來:“它們可真有趣。”
“它們多恩愛。”
“有你恩愛嗎?”黛玉笑著去看達西。
“當然沒有。”達西望著黛玉,兩眼裡像有陽光,照得人滾熱,“這是我在美國買的,請史密斯先生幫運過來的,它們在彭伯裡已經待了一陣時間。它們會喜歡這裡,在這裡安家落戶,像我們。”
達西吻住了黛玉。黛玉手裡的傘掉到了地上,露出了兩個人來。
黛玉聽著北美鸊鷉腳掌擊打的水聲,心跳得厲害,身上發熱。這人是不是也應該帶著自己去湖裡舞蹈呢。
黛玉摟住了達西的腰,輕輕說了句:“我們也跳舞吧”
達西抱著黛玉輕輕地舞動,不敢動作大,怕傷到黛玉肚子裡的孩子。
北美鸊鷉擊起的水聲慢慢低了下去,黛玉伏在達西的懷裡:“我們可比它們幸福多了。”
達西笑了,他還不想跟鳥比幸福,可他不反對用鳥來形容他的幸福。
老達西夫人的聲音傳了過來:“這裡的鳥怎麼了?”
喬治安娜輕聲解釋著:“哥哥從美國買了些鳥養在這裡,可能是這些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