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有意思嗎?”老夫人也來了興趣,“那時霍蘭夫人常會偷偷把看過的借給我看。雖說這些東西不大正經,對年輕女孩子尤其如此,但是細看也會發現些人生哲理。”
“奶奶說得極是。”達西笑了。
“那當然,不然霍蘭夫人也不會私奔嫁給當時不過是個小議員的霍蘭勳爵了。”
喬治安娜把頭低了下去,看著手裡的茶杯。
黛玉立刻換了話題:“我打算把彭伯裡有些地方重新佈置下。”
達西也幫著說起了這個,喬治安娜的頭才抬了起來。
彭伯裡的生活比較悠閑了,達西家在達西沒有授爵前就跟周圍人家鮮有來往。授爵後,依然如此了。反正傲慢的名聲早有了,又何必去破壞。
舞會的事不用黛玉操心,黛玉就開始關心彭伯裡的佈置上,看看哪需要添點什麼,哪減點什麼。
“親愛的,你要把這間房間重新佈置?”老夫人走了進來,小心地從地上的木料、油漆桶中邁過去。
黛玉回過身,向老夫人走來:“奶奶,我想把這間房間佈置成瓷器國風格的。”
“這間房間一直沒怎麼利用……”老夫人把房間打量著,“我還記得我嫁進來時,這間房是孩子們最喜歡玩捉迷藏的地方。這裡離畫室和鋼琴房倒是不遠。就是達西和喬治安娜小時候也會過來,躲在蓋著傢俱的白布後面。”
“那不是很浪費。彭伯裡的房間應該好好利用,利用。”黛玉指著天花板,“這上面可以彩繪上瓷器國的故事。”
黛玉的眼睛一花,上面好像出現了個畫面,是上回夢到父母裡的一個情景。自己現在在西方了,為什麼還沒有見到父母呢?
老夫人見黛玉在走神:“黛玉,怎麼了?”
“沒事。就是四面牆上,我也準備貼上有瓷器國風味的牆紙,然後把我從瓷器國帶來的畫掛上,傢俱也擺上。這裡會是個舒適的客廳,緊挨著這間屋的房間,同樣佈置成個瓷器國風格的起居室。”
黛玉從門那走過去,那間屋子也在開工了。
老夫人走了進來,看了看:“好吧。不過沒有跳舞廳嗎?”
“沒有,倒是可以搭出個戲臺來。”黛玉笑了,“我們是把戲班子叫家裡來演的,或者家裡就養一個戲班子。”
“我小時候,也差不多這樣。十來年前,歐洲那邊音樂家都得依附貴族。現在不一樣了,他們要獨立出來,然後就得跟那些戲子一樣登臺表演了。”老夫人努了努嘴,“時代變了,現在跟過去不一樣了。”
老夫人轉過身往外走:“舞會的事,你真的一點也不插手嗎?”
“達西不讓我插手,他說這是為我開的舞會,怎麼能讓我再操勞。”黛玉笑著跟在老夫人後面,一起往起居室走。
喬治安娜走了過來,顯然是來找黛玉的,看見老夫人親熱地喊了聲:“奶奶,我都不知道你來了。”
“你當然不知道了,是不是在看倫敦結交朋友的信。”老夫人暗指是不是有先生給喬治安娜寫信。
喬治安娜聽出老夫人的話外音,害羞地搖著頭:“奶奶,我可沒有你那麼多信的。”
“人老了,也就靠看信和寫信打發時間了。”老夫人走進了起居室。房間裡的安涅斯雷太太和李小姐站了起來。
喬治安娜和黛玉交換下眼神,倆人悄悄地笑了笑。都知道給老夫人寫信的人中不乏當年的愛慕者,這總讓老夫人那顆心蠢蠢欲動,像又回到了年青時。
而這個秘密也是喬治安娜無意間發現的,有次跟黛玉聊天,不小心說出來。黛玉明確表示不會告訴達西,也不會告訴任何人,這才讓喬治安娜放下了心。
喬治安娜跟老夫人和黛玉打了個招呼,去練琴了。
老夫人拉著黛玉去了晨室:“親愛的,那些倫敦的小夥兒喬治安娜真沒一個看得上?”
“奶奶,你也在倫敦的,為什麼還來問我。”
“我知道。這孩子還在為幾年前的事難過。這事,達西告訴你了吧?”老夫人看著黛玉。
黛玉點了點頭:“會過去的。不能逼她,這可不是幾句話就能讓她放下的。”
“當然,她總覺得是她的錯。”老夫人嘆了口氣,“愛情上,女人得永遠記住,咱們有錯也是沒錯。誰讓咱們是女人。”
黛玉別過臉去笑了。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小天使月兮投的地雷!麼麼噠。謝謝醬醬醬醬醬醬送的營養液!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