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西輕輕地笑了。
餐桌上,明顯能看出德包爾小姐的緊張,夫人都以過來人的眼光看著德包爾小姐。而未婚的卻不知道德包爾小姐怎麼了,只想著這是結婚前的興奮。
第二天,就是結婚前一天。費茲威廉上校是不能跟德包爾小姐見面了。倆人吃飯也是分開吃。德包爾小姐是在房間裡吃的,姜金生太太陪著。
晚飯後,只有男人的時候,費茲威廉上校就問達西:“當時你是怎麼過來的?”
費茲威廉伯爵笑了起來:“真沒想到,你現在還會這麼想。已經晚了,明天教堂裡就結束了。”
另外幾位都跟著笑。
費茲威廉上校喝了口杜松子酒。
“上校,以後羅辛斯你當家,還是弄些好酒吧。你看彭伯裡的酒就不像這裡,還要喝這種酒。”利茲公爵在那叫。
利茲公爵是達西家的親戚,拐著彎也就成了凱瑟琳夫人的親戚。反正全英格蘭的貴族都是沾親帶故。
“這就是女人當家的原因,連個選酒的人都沒有。”賀得勒斯伯爵也叫,配合著遠了八輩子的表弟利茲公爵。
費茲威廉上校把手裡的酒杯轉轉:“你們不知道彭伯裡的酒窖有多大。現在跟法蘭西敵對,怎麼可能有好酒。不要告訴我走私,這個可不是這裡能談的話題。”
利茲公爵還想說。達西說了句:“差不多了吧,我們出去吧。”
費茲威廉上校立刻贊同:“走吧。”領頭走了出去。
夜裡達西吹了蠟燭,說了句:“他有些緊張。”
“上校?”黛玉不相信般問了句,“他緊張什麼?”
“當然緊張了。”
“你那時也緊張?”黛玉趴了過來,黑夜裡看不清達西的面目,只能猜著哪是達西的眼睛,緊盯著。
達西把黛玉拉了下來,不給看:“睡覺吧。”
黛玉掙紮了下:“你是不是也緊張?”
達西不說話。
黛玉笑了:“你緊張什麼?應該緊張的是我們。嫁得人對不對,丈夫家的人好不好相處。你們有什麼可緊張的。”
達西自然不能說緊張什麼,含糊了句:“怕對你不好吧。”就把黛玉按在了懷裡,不給再問了。
黛玉為了這句話,心裡又是熱熱的,哪裡還想著再問。
費茲威廉上校和德包爾小姐的婚禮比達西和黛玉的規模要小了些。教堂離羅辛斯不遠,參加婚禮又住在羅辛斯的客人還是坐得馬車去。倒不是為了少走那點路,而是凱瑟琳夫人要求這樣,看著氣勢大些。
羅辛斯的教堂也不大,也就只能坐兩百人樣子。本郡的還有鄰近郡的,凱瑟琳夫人請得那些,大清早就來了,直接去得教堂。馬車自然不能聚在教堂外,就停在了村子裡。那些平日給凱瑟琳夫人罵得不敢喊窮的村民瞪著一輛輛漂亮的馬車,沒一個感覺到開心,好像羅辛斯貴人嫁女兒跟自己沒關系。
費茲威廉上校到教堂,村民們都漠然看著,好像這個人就是到教堂轉一下就走。等德包爾小姐的馬車來了,村民都散了,就怕給凱瑟琳夫人看到圍觀又挨罵。
黛玉和老夫人、喬治安娜坐在一起,沒想到德包爾小姐的婚禮會這樣。德包爾小姐穿著藍色的新婚禮服走了進來,把面板襯得更加發黃。
老夫人低低說了聲:“凱瑟琳夫人真是就怕別人說女兒身體好。羅辛斯以後的繼承人也成問題了。”
黛玉有些同情德包爾小姐,看來媽媽的愛對女兒都是沉重的包袱。
婚禮後,吃過了早餐,費茲威廉上校夫婦布萊頓度蜜月。達西、黛玉、老夫人和喬治安娜告辭去了倫敦。
馬車裡,老夫人看著外面:“費茲威廉上校應該把費茲威廉太太帶離羅辛斯,不然他們的婚姻生活不會幸福的。”
達西看著坐在對面的黛玉笑:“奶奶,他們應該不會這麼像你想得那麼糟糕的。”
黛玉避開了達西的目光,這是馬車裡,可不想讓老夫人笑話了。
“我可沒想什麼。”老夫人轉回頭看了眼達西,又對喬治安娜說,“好了,你得進宮去,這個社交季可是你的了。”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墨陽明月、醬醬醬醬醬醬小天使送的營養液!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