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別不識好歹,今天你要是老老實實的把你炒飯的配方交出來,我可以讓你好好的走出去,否則你就會發現,自己店鋪廚房的夾縫之中會憑空出現許多罌粟殼子。你也會因為危害公眾安全而被告上法院……到那個時候,你說什麼也沒用了。”秦隊長冷哼道。
“哼,我看你印堂發黑,而且渾身也是怨氣纏身,八成平時沒少幹缺德事,用這警察身份徇私枉法,真以為能一手遮天不成?”趙牧也是冷笑道。
說到這裡,秦隊長臉色一變,惱羞成怒的抄起藏在角落裡面的錘子,隨後又掏出一本電話簿。
“喲,還玩這套,我可告訴你,你只要敢再碰我一下,你的下場絕對好不了。”趙牧冷冷的說道。
錘子和電話簿是一些無良的警察專門用來拷問犯人的道具,用厚厚的電話簿擋在胸膛前,然後用錘子狠狠砸下,會對犯人造成極為巨大的痛苦和傷害,但根本無法用任何醫學手段判斷傷勢,所以不會留下任何把柄,也不會落下用私刑的罪名。
眼看秦隊長手持錘子,正逐漸靠近雙手被銬在暖氣上的趙牧。就在這個時候,門外突然沖進來一名警察。
“秦隊,你快去看一下吧,有一群萬城街的群眾在咱們警察局門口遊行,還有一夥不明來歷的人直接靜坐在了警察局門口,咱們怎麼驅趕勸告,他們連一句話都不聽。”
“好小子,你倒是有本事,一眨眼就弄出這麼大一幫子事,看來你還有涉黑的嫌疑啊。”秦隊長冷笑著走出了趙牧被銬起來的牢房。
而這個時候,看到趙牧被帶走的鄭銘等人也是焦急不已,就在這時候突然從外面傳來若有若無的喊聲。
“誒,這事有戲了,只要把這件事鬧大,不管是咱們誰上面的人過來,都能輕易把這個小隊長料理了。”鄭銘興奮的說道。
“不錯,最怕的就是這個小隊長悄不做聲的直接收拾趙大師一通,但現在聽外面的情況,看來這事情已經被捅開了。”葉無鄉也是笑道。
“唉,我就是擔心那個狗娘養的會不會趁現在這時候對牧哥下黑手啊。”
“這……趙大師吉人自有天相,想必會沒事的。”
……
秦隊長剛一出門,正好撞見了自己的上司李旦。
李旦擔任局長已經有七八個年頭了,但升遷的機會還是渺茫至極,因此他也幹脆不再那麼兢兢業業的工作,開始花時間用在應酬上面,慢慢的啤酒肚也開始鼓了起來。
有時候李旦也尋思自己是什麼時候被消磨的雄心壯志,是什麼時候從一個緝毒英雄變成一個臃腫的官僚,但就從他第一次獲得一筆灰色收入之後,他便知道自己已經徹底回不去那個激情燃燒的時代了。
但那也是他第一次花錢為自己的老婆買了一套高檔的化妝品,不過他也想過,現在這種狀態來錢快,但出事也必然快。
因此他雖然收了不少黑心的賄賂,但那種會髒自己手的工作,他都是委託自己最得力的手下秦思漢做的。
也因為這個手下辦事得力,而且肯替領導擋髒水,自己才會把他從副隊長提拔到正隊長,並打算在副局空出來的時候把他安插上去。
但令李旦沒有想到的是,就在這個空檔,從底下一個派出所上來的一名小隊長卻是直接空降到了副局長的位子,這可是真正的副處級職位,這麼眨眼就被這個空降的徐靜奪走了。
有時候他也會略帶猥瑣的想著,這麼個波大腰細的大美女怎麼可能立下那麼大的功勞,八成是靠著自己的身體上位,和自己這種靠功勞上來的英雄遠不能比較。因此時常也打算擠走這個空降來的副局長,然後讓自己得力的手下升任自己的二把手。
可就在今日,這個手下辦的事可是徹底惹惱了自己。
“小秦啊,你在我手下當處長有多久了。”李旦緩緩坐在沙發之上,細細的品著杯中的香茶。
“局長,我已經跟您三年多了。”秦思漢忐忑的說道。
“可你今天辦的事是真讓我失望,我以為你會是一個謹慎的人,但沒想到你現在竟然能這麼不小心,你看看外面圍上來的群眾,你讓我這個警察局長的臉擺在哪裡?”李旦冷冷的說道。
“李局,可今天這事你是有所不知,這是我小舅子拜託的事情,他說好了,一旦事成之後,會親自給局長大人您十萬元好處費。”秦思漢說道。
“唉,你說說你,這不是讓我難辦嗎?你之前調查過這個趙牧的來歷沒有,看今天這個陣勢,你別惹上什麼大人物就好。”李旦無奈的說道。
“那就是個不學無術的小子而已,雖然有些小名氣,但應該不會有什麼靠山,不過之前倒是有報告,說是他用算命的本事幫咱們的徐副局抓到過兩名重犯。”秦思漢突然意味深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