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吳天則跑遠之後,趙牧這才笑道:“吳大神醫的方子是沒有什麼問題,如果按照這個方子吃下去,對身體也的確沒有什麼壞處,只不過是和某些溫補腎陽的藥物作用有些相同。”
說話間,趙牧藥包之內熬製的另一碗藥也端了上來,遞到了丁儀的手邊。
而丁儀也沒有絲毫猶豫,伸手便把藥碗舉起一飲而盡。
只見飲下藥湯的丁儀臉色突然漲紅起來,過了少許,竟猛然哇哇的吐出黑色的汙血。
“爺爺!”丁雯驚慌的扶住丁儀,而一旁的眾人也一看情況不對,幾個身手敏捷的軍人一抬手便把趙牧給扣了起來。
“哎喲哎喲,輕點。輕點,你再看看老爺子現在的情況怎麼樣。”趙牧連忙說道。
只見丁儀此刻已經不再吐出黑血,反而是緩緩直起身來,臉上之前一直存在的不健康的紅暈也已經消失,一股健康的面色卻是出現在了老人的臉上。
“哈哈哈,快把趙大師松開。”
“爺爺,您沒事了?”丁雯訝異的問道。
“沒事,恰恰相反,我從來沒有像現在感覺這麼好過,就好像肺裡面淤積的髒東西全被吐出來了一樣,真是他孃的過癮啊。”
太過激動的老者此刻也難以保持風度,不由得爆出了從軍之後的粗口。
這時候被放開的趙牧才活動了活動手腕,隨後說道:“你之前的內傷並非是因為肺腑受到了損傷,其實就算肺腑受到損傷,經過這麼長時間的調養也早已恢複完畢。你真正患病的原因乃是受傷的淤血盤桓在肺部難以排出,所以才會久病不愈。而那些神醫也都是藥不對症,自然不可能治的好你的病。”
說道這裡,趙牧隨後從懷中掏出一本小冊子遞給了丁儀。
“你看看這個,這是我所改良的丁家練氣術。”
“丁家練氣術?”丁儀一頭霧水的將小冊子接了過來,只是看了幾眼就臉色劇變,越看越是激動,而且臉上的驚訝之情充斥著不可思議。
“爺爺,怎麼了?這小冊子上面有什麼嗎。”
丁雯好奇的走上前去,還沒有看到小冊子上面寫的什麼,卻見丁儀突然跪倒在地,猛然朝趙牧三跪九拜。
“趙大師果然是神人下凡,只是當時在公園看我孫女打上一通拳便能徹底將我丁儀畢生所學全部透析,還能用短短幾日時間便可修複功法的殘缺和謬誤之處,更使得這練氣之法的效果上升了九成不止。”
“什麼!竟然提升了九成不止?”丁雯震驚的說道。
而丁儀這時候才緩緩起身說道:“哪怕是在傳承未斷的古代,想要取得一本這種等級的煉氣之法都難於上青天,更遑論是現今傳承斷絕的末法時代。趙大師傳功再造之恩,老夫絕不感忘,日後若有用到老夫的地方,趙大師請不吝開口。”
“誒,丁老你是為國盡忠,在沙場之上才會落得這麼一身隱疾,我要是不肯為你治病,那就枉費我這一身炎黃子孫的血統了。”趙牧正色說道。
“不過……趙大師,您所傳的練氣之法,是給老夫一人修習,還是能容老夫給予家人修習?”丁儀突然小心翼翼的問向了趙牧。
趙牧自然知曉丁儀的顧慮,按理說這份煉氣之法是趙牧所傳,因此沒有趙牧的允許,丁儀是絕不能將這份改良過的功法傳授給任何人,包括自己的親生兒女。
但是丁家基本所有參軍習武的人都曾經或多或少的修習過之前殘缺的丁家功法,肺部也都或多或少有了一些隱疾。丁儀正是想借助這已經修補完畢的功法來糾正他們體內的傷患,徹底消除之前的練氣之法帶來的肺部隱患。
“無妨,我既然把這功法交給你,那便可以由你自由決定傳授給誰。而且你家中誰曾經修煉過那份殘缺的練氣之法,就最後按照我那個丹方再服用一些湯藥,尤其是你丁老,你現在肺部的傷患雖然已經好的七七八八了,但想要徹底去根,還是需要多喝上兩三日方可。”
“敬遵趙大師囑託。”丁儀恭敬的說道。
隨後趙牧又和丁儀隨意聊了幾句,便打算離開此地,就在離去之時,丁儀卻是吩咐一旁的侍從取來了一串鑰匙。
“趙大師,這是一處天京市市中心的一處別墅鑰匙。聽聞趙大師平日在天京隱於鬧市,閑暇之時前往這個別墅小住幾日,也算是老夫的一片心意了。”
“唔。那好,我要是客氣,就顯得有些假了。既然只是一套別墅,那我就先收下了。”說罷,趙牧接過這串鑰匙。
“小劉啊,快開我的專車送趙大師回去。”丁儀吩咐道。
就在趙牧離去之後,丁雯卻是朝著丁儀問道:“爺爺,他雖然治好了你的肺病,但你只需要給他兩三百萬作為醫藥費便可以了吧。何必把首長送給你的那一套別墅給了他啊,那可是天京市最好的那幾套別墅之一了吧,市價沒有個六七千萬根本沒有買下來的可能。”
“誒,你還是太過年輕,且不說那一本練氣之法的價值便遠在數億之上,且說他那份出色的眼力,還有數日間便能改良咱們家家傳功法的本事,就足以我花大價錢獲得他的一份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