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黑衣門的目標本來便是殺絕武林,如今無論無禪無心誰勝誰敗,佛門都將遭受難以挽回的損失。如此之事,我黑衣門自然樂見其成。”魔君笑吟吟的說道。
不知為何,趙牧卻是覺得對方所說的理由好像並不真實,總感覺對方好像有其他的目的。
但不管怎麼說,能將這件寶物交給自己,可是真的算雪中送炭,讓原本愁眉不展的趙牧一下子喜出望外。
可魔君卻是笑道:“本來把這件東西給你並沒有什麼問題。可最近我碰巧遇到一件事情需要你幫忙,所以這件寶物還是留作你的報酬吧。”
“你的意思是,只有我能夠幫了你這個忙,你才肯把這件東西給我?”
明白世界上沒有白吃的午餐,趙牧的心中也是有些不安,不知道對面這個黑衣男子會拿出什麼樣的難題來考驗自己。
“是這樣,我最近和一個朋友下棋,但他卻以一個妙招險些讓我走投無路。所以我希望能讓你幫我支一步棋,教給我怎麼勝過對方。”魔君說道。
隨後,只見魔君掏出了一張簡易的圖畫,上面正是印刻著一張棋局。
“這……你好像是找錯人了,我雖然有幾項擅長的雜學,但對於下棋還真是一竅不通。不過我認識一個大叔,他琴棋書畫無一不精,肯定能幫到你的。”趙牧說道。
“並非如此,此局牽扯甚大,並不是尋常棋路能解。你的身份極為特殊,如果連你都沒辦法幫到我,那我就真的沒辦法獲勝了。”
雖然趙牧搞不懂對方究竟是在搞什麼,費盡力氣幫自己搶來寶物,結果交換條件就是讓他這個不會下棋的人支一步棋。“總之,我已經經過了數日的計算,他那一步已經封死了我絕大部分出路,唯有兩步棋路能解開困境,我若是下在三六之位,可以斬他一個臂膀,但我損失卻肯定會遠在他之上。我若是下在八九之位,則是
一意防守,雖然能暫保不失,但對方必定會趁機彌補漏洞,然後重新組織進攻,讓我顧此失彼。”
聽了魔君的講述,趙牧看著面前的棋路,腦子更是一團霧水。
但趙牧卻是看的出來,對方的棋藝水平恐怕遠在自己想象之上,如今將棋局展現在自己面前,其實並非真的是為了讓自己支招,而是讓自己替他做一個決定。
取捨之間,是一味進攻,讓對方和自己同歸於盡,自損一千,傷敵八百。還是一味防守,雖然能保自己不失,但對手也會積累起更大的優勢。若是按照趙牧的性格,那就是守,暫避鋒芒,也許接下來就會有變數出現。可若是按照趙牧猜測眼前魔君的性格,他所鐘意的應該是攻,和對方拼個你死我活,以攻代守之下讓對方也難以積蓄起進攻自己
的力量。
只不過,這樣的回答也許不會讓魔君滿意,可若是讓趙牧另外開闢新的選擇,除非是利用系統再次獲取新的技能,否則絕對不可能改變這棋局之中的困境。
是保全自己,還是殺傷敵人?
心煩意亂的趙牧隨手在棋局之上亂劃,卻是不小心將棋圖劃了個口子,讓原本的白棋損壞了一處。看到這裡,趙牧卻是突然想到了什麼,然後朝魔君問道:“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可以耍賴,多下一步,或者是幹脆拿掉對方的棋子,又或者是偷偷將對方的棋子換成自己的……這樣的辦法可不可以
?”
“胡說八道,這樣的辦法怎麼可……對啊,我若是如此的話……”魔君一開始勃然大怒,但仔細一想,卻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一般,驚喜不已的將手中的令牌丟給了趙牧,隨後抄起棋圖便消失不見了。
而趙牧看著手中的令牌,也是感到十分的不真實。
“這藏有釋無心罪證的寶物,就這樣到了我手裡了?”
但趙牧還是立刻出門,將無禪大師等人都叫了起來,然後趙牧便將之前發生的事情和四人都說了一遍。
“事情的原委就是這樣,無禪大師,你能不能看出來這寶物是否是佛門之物,裡面是否又藏有那份上代住持的密令?”趙牧看向了無禪大師。“當初我師傅曾經和我提起過密令之事,說那人雖然是黑龍會安排過來的臥底,但看他誠心悔悟,所以便給了他一個機會。但他若是作奸犯科,反叛師門,便能將密令取出,然後公之於眾,號召眾人處置他
。如今我師兄既然冥頑不靈,所以我只能以此物證明他的罪行!”
無禪大師長嘆一聲,隨後將那個令牌接過了手中,然後仔細打量了一番。
“唔,原來是這件寶物……此物名叫烽火關鍵,恩師曾說此物乃是某件重要物品的鑰匙,但究竟為何,我師傅也並不知曉。我且來看一看其中有沒有暗藏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