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在連番的慶功酒之後,趙牧也終於找到機會回到他們為自己新準備的營帳之中。
畢竟對他們來說,趙牧可是立下大功的人,因此自然不能住在那種狹窄潮濕的帳篷之中,而是要享受最為寬敞舒適的營帳。
趙牧剛回到營帳之後,還沒有來得及稍作歇息,一道銳利的寒鋒便已經從後面抵在了趙牧的脖子之上。
趙牧先是一愣,然後之前積累的些許醉意全部消失,自嘲的笑道:“我還真是大意了,竟然會在敵營之中放鬆警惕。”
“廢什麼話!都是你突然倒戈偷襲若葉族長,否則若葉族長怎麼可能被他們抓住。”身後的那名女子怒道。
這時候趙牧才知道原來身後的柳非萱當時並沒有被若葉凝雨完全打暈,畢竟若葉凝雨當時已經是筋疲力竭,還擔心下手過重而傷到柳非萱。
因此當時的柳非萱只是一時之間喪失了反抗的力氣,腦袋暈暈乎乎的。但卻是在朦朧之際看到了趙牧突然偷襲若葉凝雨,還聽到了趙牧之前所說的話。柳非萱可不像若葉凝雨那麼老練,自然猜不透趙牧的打算,隨後又看到了趙牧在軍營之中受眾人尊敬的模樣,還被人尊為大功臣,再回想起趙牧之前的種種疑點,柳非萱頓時將趙牧當成了瀛國聯軍潛入白
衣一族的暗探。
但柳非萱當時還有傷在身,而且體力也已經耗盡,但卻是提前偷聽到了幾名士兵的交談,得知他們為抓獲白衣一族族長的大功臣準備了溫暖的大營帳。
因此柳非萱便提前潛入了這個營帳,然後耐心的潛伏到了黑夜,終於趁趙牧回到營帳而鬆懈的一剎那將匕首架在了他的脖子之上。
“你現在有十秒鐘的時間懺悔,十秒鐘之後,我就要送你下地獄向死去的眾人賠罪!”柳非萱毫不掩飾自己的怒火。
趙牧也感到了自己脖子上的匕首極為穩固,甚至已經將外面的面板割破,知道對方此刻已經下了殺自己的心,而且殺心極重。恐怕十秒鐘之後真的會一刀砍下,讓自己身首異處。
“等下!我潛入聯軍的大營是為了把俘虜都救出來。”趙牧連忙說道。
聽到這個,柳非萱半信半疑的說道:“真的?”
“當然是真的,你要是不信,我可以帶你……”
“別想騙我!”柳非萱突然激動的喊道:“你都已經和若葉族長共處一個帳篷,那些聯軍計程車兵還說你肯定享了不少美福。你既然侮辱了若葉族長,我就要殺了你為她報仇!”
“誤會,都是誤會啊!”趙牧連忙喊道。
“我並沒有對若葉族長有任何不軌的舉動。”
“胡說,你和若葉族長共處一室,你們這種臭男人怎麼可能會不動那種骯髒的心思!”柳非萱怒道。
“你誤會了,若葉族長其實不是女人,他一直都是在男扮女裝,我怎麼可能對一個男人有什麼想法。”趙牧喊道。
“什麼?”
柳非萱一愣,手中的匕首也晃了一晃,抓準這個時機,趙牧直接用手指夾住了脖子之上的匕首,然後另一隻手朝著柳非萱的腰間一點。
“唔……”
已經傷重的柳非萱本來就是血氣不足,再被趙牧點中要穴,無力將手中的匕首刺下,竟然直接暈倒了過去。
趙牧一摸自己脖頸處的傷口,雖然被割破了一層皮,流了幾滴血,卻是沒有什麼大礙。
看了看已經暈厥過去的柳非萱,趙牧無奈的長嘆一聲。
本來他自己潛入這瀛國聯軍的大營便已經是危機重重了,更別說現在又突然多出一個柳非萱,一旦被發現,趙牧可是沒辦法帶著柳非萱從這被圍成鐵桶的大營沖出去。
但最重要的一點就是,現在趙牧的目標可是為了讓白衣一族的俘虜全部逃出去,只不過趙牧在仔細瞭解了一番情況之後卻對這個計劃更沒有把握了。
原來瀛國聯軍在抓到俘虜之後會以一種特殊的蠱蟲植入俘虜體內,讓對方渾身無力,別說是呼叫內息內勁,就算是對付普通人都絕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