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當然是因為這根本不是你的真正的作案動機,你的真實目的不是為了那些所謂的財産,那隻不過是為了掩蓋你的真實動機而已。”江川肯定的說道。
面對江川信誓旦旦的話語,陳道反而是鎮定的說道:“不知所謂,我根本聽不懂你到底在說些什麼。”“就像你所說的那樣,你若是真的因為遺産被爭奪的事情懷恨在心,你絕不會能夠等上足足兩年之久,我不認為你的仇恨足夠在隱藏兩年後還能夠驅使你僱兇殺人……。雖然在判決生效的那一段時間下手很
容易被人懷疑,但若是想要暫避風頭,只需要等上六七個月就足以讓你進行報複。”江川緩緩說道。
“那你還費什麼話。”陳道依舊是一副不屑的表情。
雖然陳道的心理素質並非過硬,很容易出現等等明顯的破綻,但是這畢竟是一樁策劃已久的犯罪,當然不可能不計劃好了各種情況發生之後的應對措施。而如今被懷疑之後的質問,自然就是陳道早已準備好的方案,所以陳道現在表現的十分鎮定,也沒有什麼啟人疑竇的表現。就連一直認定陳道就是意圖謀害自己的謝展文也沒辦法從對方的言談之中找出任
何的破綻。江川隨即繼續說道:“綜上所述,你雖然對遺産被奪走必然會産生怨恨,但你依舊沒有走上犯罪的道路,鋌而走險的用非法的手段報複。因為不管怎麼樣,當時你還是把這個謝展文當成你的姐夫,當成你們
的一家人……從這一點上來看,你倒還是一個真正的好人。”
“切。”謝展文冷笑一聲,明顯是對江川的言論表示不屑。而江川也沒有生氣,反而是繼續和陳道說道:“雖然謝展文坑害了你,你對他也必然有怨恨,但出於各種原因,你還是放棄了各種複仇的念頭。畢竟他是你的姐夫,他若是因為你的一時怒氣而喪命,那麼你
的姐姐就會失去他最愛的兩個男人。”“所以,你最後還是決定舍棄原本奢華糜爛的生活,用尊嚴拒絕了謝展文拿原本屬於你的遺産打賞給你的一千萬,又拒絕了你姐姐的救濟。就像一個普通的男人一樣自食其力,過著平凡卻充實的生活。”江
川惋惜的說道。
“那你說夠了沒有,說夠了可不可以把話題轉回案件。”陳道聽到了這些好像深有感觸,臉色陰沉的說道。
“可惜,應該就在不久之前,你卻得到了一條訊息……”江川從懷裡掏出了一部手機,隨意擺弄了幾下,手機的螢幕上面就出現了一張照片。
“陳道先生,不知道你是否認識這個人……或者是在場的所有人,應該都對這個人不陌生吧。”江川緩緩說道。
看著陳道沉默不言,江川笑了一笑,然後又緩緩說道:“好吧,那我給大家重新介紹一下。這位先生名叫吳運,今年四十二歲,曾經在謝展文先生的公司上班。”
“我宣告一下,我最一開始根本沒有認出他究竟是誰,就算是命案發生之後,我才在驚魂未定後不久發現這個人應該就是我手底下的一個員工。”謝展文打斷了江川的話,然後解釋道。
“真的只是手底下一個普通的員工嗎?”江川意味深長的笑道:“錯了,這個人其實是你最得力的心腹之一,甚至不亞於你身後這名幫你幹了不少齷齪事的保鏢。”
“你!”謝展文身後的那個保鏢聽到這裡顯然是動了怒火,若非是現場的情況實在不對,按他的脾氣恐怕是要把江川這個年輕小子高高舉起,然後狠狠的摔到地上。
“這位吳運先生可是你在你的公司任職五年之久,更是你最親密的秘書,無論是作假賬,還是賄賂某位官員,都是你最得意的心腹。”江川緩緩說道。
“這家夥竟然能查到這些東西……。”謝展文面色一沉,顯然對江川很是忌憚。
“說實話,一碼歸一碼,你身上的罪行其實足夠你領一顆子彈了。就連你身後那個身經百戰的保鏢,我也能在一個星期內找出足夠他進局子的證據。”江川冷冷說道。
“不過,今天我放你一馬,畢竟現在這場案件的嫌疑人並非是你。”說罷,江川又將頭轉向了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