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時已經晚了,遠遠料想不到的襲擊卻是從極近的距離傳來,柳生時貞雖然擋下了一發子彈,卻並不能擋下那另一發瞄向自己左臂的子彈。
隨著朱紅濺射,柳生時貞的怒火也到達了頂點,隨後死死的盯住了剛剛在身後對他突然展開偷襲的秦浮生。
“為什麼?”
秦浮生卻是狂笑道:“為什麼?你就是一個芝麻大點的小國武者,以為自己有點本事就能讓老子服你嘛?要是老子肯去居人下,也不至於今日冒著掉腦袋的風險前來搶奪劍譜了。”
“很好……倒是我小瞧你了。”柳生時貞的語氣終於冷到了極點。
“今天老子給你教你一課……別小瞧我們啊!”隨著一聲怒喝,秦浮生丟掉了手上的雙槍,朝著柳生時貞揮拳打去。
而柳生時貞卻是冷冷的橫斬一劍,輕易的便把秦浮生斬成了兩截,但他也在這次戰鬥之中首次的受傷,這也是他這三十年裡唯一一次受傷,而這個傷口,卻是一個絲毫不會武學的人所造成的。
“武者的屈辱,是來自背後的傷痕……從現在開始,老夫改主意了,這個松溪鎮的人全都要死!”
話音剛落,從一旁卻是突然傳來一聲暴喝。
“千峰劍影!”
如同千劍齊出的龐大劍勢趁著柳生時貞左臂受傷而劍勢略有偏差的瞬間而猛然刺入。
劍影劃過,卻見柳生時貞的胸口已經被刺了一道不淺的傷口,而趙牧卻是毫發無傷。剛剛趙牧的突襲雖然打了柳生時貞一個措手不及,但柳生時貞也是及時反應了過來,並給予了淩厲的一記反擊,但趙牧卻是穩穩的接了下來,並迅速撤到了一邊,這也不禁讓柳生時貞額頭冒下了一滴冷汗
。因為趙牧的實力已經超乎他的想象,剛剛那一劍的速度和力量,抑或是劍中的劍意都不在他之下。若是他以完好之軀和對方迎戰,那麼他倒是絲毫不懼,但是他已經在前後兩次偷襲之下受了兩次傷,實力
已經不足之前的七成,面對看起來和自己實力相當的人自然是必敗無疑。
可他卻是沒有想到,趙牧剛剛的一劍之所以能傷到他,並非是本身的實力與其相當,其實是因為趙牧擁有著‘聖臨’技能。
如聖臨之,可暫時模擬任何一人的意識,相當於此人的靈魂附體一般。
但這一招的限制極大,那就是對那人的瞭解越多,這聖臨的效果越好,而想要了解一個人最好的途徑,那就是可以透過他的字畫來瞭解他的深層精神內涵。
就這樣,趙牧透過西河劍器,便獲得了暫時‘聖臨’的能力,並發揮出了那一劍。但這一劍搭配上聖臨的強大負擔,也讓趙牧的體力與精神極大的透支,現在的趙牧雖然看起來一派鎮定,但其實連站在原地都是極為勉強。不過他現在一旦露出一絲弱勢,立馬就能被柳生時貞亂劍砍成碎
片,所以趙牧現在只能派出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想要等任務時間達到之後便能絕地反殺。
而柳生時貞也的確被趙牧的虛張聲勢嚇住了……
“想不到華國竟然有如此劍者,倒是老夫小覷華國群雄了,但老夫也不是貪生怕死之輩,今日便要用你的鮮血來證明老夫的劍道!”柳生時貞喝了一聲,給自己壯壯聲勢便要沖上前和趙牧決一死戰。
而趙牧一看對方要沖上來,也是連忙喊道:“等下!”
“嗯?”柳生時貞也是疑惑的停了下來,想要看看趙牧打算說些什麼。
“那個……你不打算問問你徒弟怎麼樣了嘛。”趙牧隨意岔開了話題,想要讓藉此拖延一些時間。
誰知道他這話一說完,一旁的陳曉峰便用古怪的眼神看著他,隨後又指了指一旁地上那一具死屍。
“額……原來令徒已經逝世。”趙牧尷尬的說道。
柳生時貞頓時感到惱怒不已,以為自己受到了趙牧的戲耍,又要沖上前和趙牧拼個你死我活。
“等一下!”趙牧又是突然喊道。
“又幹什麼。”柳生時貞又停了下來。
“我敬你是一名實力不凡的劍者,不想趁人之危,你還是先把傷口包紮一下再和我來拼個生死吧。”趙牧一副高處不勝寒的模樣,顯得倒是極為唬人。而柳生時貞猶豫了些許時候,突然冷笑一聲:“我明白了,你剛剛施展的招數雖然傷了我,但那招必然消耗不小,你現在恐怕已經根本沒有出手的力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