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破這令人窒息場面的不是什麼絕世高手,也不是什麼千軍萬馬,只是一顆不知道從哪裡射來的子彈。走在前面的布衣男子的身體絲毫沒有任何變化,而他身後的那名華貴青年也是如此,依舊用著之前一模一樣的步伐向前走著,那枚子彈就像是憑空消失一樣,本來穩穩射中前面那人的子彈卻是如同蒸發了
一般。
只有極個別眼神好的人才能夠發現後面的那名華貴男子手掌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枚子彈。而後幾乎沒人看得出男子是何時出的手,華貴男子手中的子彈就好像憑空消失一樣徹底不見。同一時間,隔壁不遠處的一棟樓房之上,一名拿著槍的男子只來得及發出一聲悶哼便徑直栽倒在地,直接從樓
上摔到了地面之上。
這樣神乎其神的手法讓眾人知道自己找到了目標,雖然驚懼於對方功夫的詭異與強大,但眾人依舊是出於貪念催動的原因下一湧而出,一時之間竟然有近百人圍了過來。
就連潛藏起來的秦浮生都驚訝潛藏在松溪鎮的人竟然有這麼多,更懷疑自己今天一早捕殺的那些人其實只不過是一些本地看熱鬧的地痞流氓。
而今天冒出來的這些高手更是聚集了華國有名的各大流派的高手,什麼洪拳譚腿、什麼形意拳八極拳,以及一些隱世的高人武者,還有一些來自其他地方的搏鬥高手。
為首的則是洪門的頂尖高手雷泰,一身剛猛的外家功夫配合其天生的神力,可敵化勁後期強者。其次便是華山的素言劍客,傳說素言的父母都是被瀛國之人所殺,因此素言自幼便是極為仇恨瀛國之人,更是在華山拜了一個老劍客學劍,整整四十年不問世事,甚至在出關之後便和社會徹底脫節,連自
來水都不會使用。
但就在他出山之後,素言劍神的名號便已經流傳在了華國的地下世界。而他最大的特點,便是對瀛國人刻骨銘心的仇恨,只要是遇到的瀛國人,幾乎是稍有不順眼就拔劍便殺,甚至是根本不分善惡。
尤其是在場眾人,幾乎沒有任何人能夠試探出來素言的實力到底到了什麼程度,只知道如果素言用劍,那麼絕對不可能有人在他手上撐過十招。
這兩人的實力已經是這一群武者之中的翹楚,更是隱隱成為了他們的精神領袖,除非是西河劍器成為無主之物供人隨意搶奪,否則在西河劍器並非出現的情況下,這兩人絕對可以領導剩下的近百名高手。
看著近百名高手攔截在了道路之上,那走在前面的身穿灰衣的中年男子緩緩說道:“看樣子,你們已經準備聯手搶奪古籍了。”
“別這麼多廢話!把西河劍器交出來,我可以放你一條狗命,否則我讓你這東瀛狗死無葬身之地!”一位不知名的高手怒罵道。這種威脅的話語絕不能由為首的那兩人說出,畢竟這種話太過有損他們兩人光偉正的形象,所以只能由手下的人來替他們發聲,而這些人之中肯定不會缺善於揣度他人意思的狗腿子,自然是懂得揣摩上意
。
“你們怎麼知道……這西河劍器在老夫的身上。”灰衣男子緩緩說道。這人雖然自稱老夫,頭發也已然全部灰白,但是面容卻依舊是顯得精神氣十足,一股藏不住的鋒芒更是讓人知曉對方並非常人。尤其是那並非掛上多少皺紋的臉龐更是顯出了他出色的內勁修為,顯得比同
齡人年輕了二十多歲,從外表看來就像是一個中年男子。
可還不等眾人回答,一道聲音卻是突然從一旁的房屋之上傳來。
“那很簡單,因為這訊息就是我傳出來的!”一名年輕男子站在三層之高的樓上笑道。
“哦?你是……”灰衣老者疑惑的問道。
而他身後的那名華貴男子則是湊上前恭敬的說道:“這人應該就是小師弟提到過的那個趙牧。”
“你又是哪裡冒出來的小子,乳臭未幹就敢到這裡找死,這裡哪裡有你一個年輕人說話的份!”雷泰怒喝道。其實雷泰如此說話也是出自善意,畢竟趙牧在這種地方突然冒出頭,雷泰第一個反應就是對方其實只不過是想要出出風頭,並非是真正傳出訊息的人,畢竟對方實在是太過年輕,實在不像什麼世外高人的
模樣。
而在這種地方亂說話的唯一下場就是死無葬身之地,因此雷泰還算給對方一個臺階,讓對方趕緊離開這裡。但趙牧卻是好像絲毫沒有理解對方的意思,反而是笑道:“雷老大暫且息怒,你洪門的確是名頭不小,在場的各位也的確都不是初入江湖的菜鳥,自然輪不到我一個年輕人來出風頭。但是我今天前來只是想
要說一些眾位感興趣的事情,並非是信口雌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