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興拍賣場前,餘生抱著嵐月總管靠近門口。
幾個熟悉的丫環見餘生前來,正要歡快迎接歸來的勇士,沒曾想看到餘生懷中雙目緊閉的嵐月總管。
丫環們不敢說話,只是憋紅了眼,卻不敢哭出來。
走進萬興拍賣場,正好瞧見打坐恢復傷勢的山大師,後者似乎感知到了餘生這邊的情況,隨即突然睜眼,一眼便看到餘生懷中的嵐月總管。
“餘生,嵐月??”山大師一下子從椅子上跳下來,將桌椅茶具摔的一地。
“是我沒保護好她。”一直沉默的餘生終於開口。
山大師不用問發生何事,默默伸手接過嵐月總管,抱著嵐月總管,這位光頭胖子不由得淚流兩行,抽搐道:“嵐月這孩子從小沒有爹孃,是我一手帶大的,我與她不是父女卻勝似父女,她修煉天賦絕佳,本應去更大的地方追求更高的境界層次,卻為了萬興拍賣場留手景都城。”
“其實嵐月骨子裡是個很保守的人,平日穿的暴露那是為了拍賣場的生意,每日見她被那些淫賊瞄來瞄去,我心裡比她還難受。”
“自從你出現後,嵐月好像變了一個人,對你沒有往日那種敷衍,從那時我便知道,這妮子八成是喜歡你這個小她三歲的毛頭小子了。”
說到此處餘生已經控制不住的淚腺。
山大師同樣滿面悲哀,伸手抹了抹淚水,繼續說道:“這妮子此生從未與男人交往過,不知與你的相遇算不算為情而死。”
餘生沒有回答。
將因淚流出的鼻涕使勁吸進去,山大師笑道:“你也別太自責,嵐月是個甘願為愛付出生命的人,說不定臨死前都還在為你而死心中大笑呢。”
餘生在萬興拍賣場待了一天,喝了不少的酒,直到喝的不省人事才停止。
從小到大餘生就不喜歡酒水這個東西,總覺得這個東西難喝無比,也不知道大人為何那麼喜歡喝,直到現在才知道,喝的不是酒,喝的愧疚和自責。
這一天之中,鶴丹會長重振鍛造師協會,木遜風也將木府重振,兩股勢力這次都是傷筋動骨,根基動盪,需要很多時間去穩固。
不過兩人倒是將屬於石坤的勢力全部收入麾下,將綠皮人待過的地方仔細查探,生怕有餘孽存在,同時警戒景都城,生怕有綠皮人再次入侵。
他們在綠皮人的活動地區發現了上白具少女屍體,幾乎都已發臭,身上滿是爛瘡,那是綠皮人過濾的暗毒,上百個少女被綠皮**害,全身一絲不掛,死相十分悽慘,這讓鶴丹木遜風二人更加生氣。
少女的家屬來認取屍體時哭的是天昏地暗,看著自己閨女悽慘的死相,做父母的沒有能夠平靜下來的,他們破口大罵綠皮人,怨氣積攢到頂點。
新一天,朦朧細雨停了下來,驕陽從東方緩緩升起。
不知不覺年月已至四月,天氣回溫,燦爛的天氣絲毫沒有給餘生帶來歡欣,因為今日的嵐月總管下葬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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