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濘大路上,餘生揹著姜鳳兒快步行進。
離了劉家鎮大概五里路方才停下歇息,把姜鳳兒放下來,順便看看自己肩膀上的牙印。
撩開衣服,餘生上牙咬下牙,看著已經血肉模糊的肩膀,忍不住道:“你是狗嗎?咬的這麼深?”
好不容易讓餘生吃癟,姜鳳兒心裡偷著樂,表面卻若無其事,將頭扭到一邊,不搭理餘生。
“古人都說狗咬呂洞兵,不識好人心。今天我算是見識了,這世上竟真有這種人。”餘生灑了一些止血散,動了動肩膀,說道。
姜鳳兒似乎在憋笑,看到餘生吃癟她便高興。
“好狗不擋路,荒郊野嶺,你們這對狗男女在此作甚?”
就在餘生和姜鳳兒鬥嘴之際,遠處突然傳來一道聲音,隨即一個和餘生差不多大的少年緩緩靠近而來,身後帶著七八人,這少年左眼下有一刀痕,看上去有些嚇人。
這次不等姜鳳兒說話,餘生提前道:“不知這位小爺如何稱呼,她是我未過門的妻子,我們正要趕回村子成親呢。”
姜鳳兒再次渾身一緊,作勢就要打餘生,這個混蛋又佔自己的便宜。
“未過門的妻子?”那刀痕少年看了看姜鳳兒,瞬間兩眼放光,他在劉家鎮待了十九年,從未見過如此美豔動人的女子,況且還與自己年紀相仿,當即便認為自己和姜鳳兒是天作之合。
想了想,刀痕少年拿起一把砍刀對準餘生,道:“未過門的妻子怎麼可能孤身和你回村子?你小子絕對是將這姑娘強行擄了來的,我小刀今日便要替天行道,將你這強搶民女的小子頭顱割掉!”
“上!”
餘生自然知道刀痕少年覬覦姜鳳兒美色,隨便找一個藉口殺掉自己,便可抱得美人歸,這種斤兩實在是低階。
事已至此,餘生也沒必要裝下去了,雙指一彈手中石子,將衝上來的幾人打倒,看著瞬間變成光桿司令的刀痕少年,微笑道:“我現在懷疑你是山上盜匪,請你交出身上所有的銀兩。”
“你!!你可知我是誰?你要敢動我,你們整個村子都要遭殃!”刀痕少年見七八人瞬間就倒了,一下便慌了,指著餘生,顫聲道。
餘生饒有興趣的問道:“哦?是誰?”
“哼!”刀痕少年似乎來了底氣,重新恢復盛氣凌人,道:“劉家鎮獵人幫知道吧?獵人幫的老大便是我大哥!怎麼樣?怕了吧?”
“獵人幫?”餘生回頭和姜鳳兒對視了一眼,想起客棧中那個赤身大漢,隨即有些忍俊不禁,餘生故作害怕道:“啊?你是獵人幫的人?糟糕了,我和小媳婦才從劉家鎮出來,聽說獵人幫惹到一個英俊無比,風流倜儻的神秘俠士,現在已經全軍覆沒辣!!”
“你!!你說什麼?”刀痕少年聽到獵人幫全軍覆沒後,看到瞬間掉在地上。
另一邊的姜鳳兒則是又笑又怒,笑是笑這刀痕少年被捉弄,怒則是怒餘生又佔自己便宜,她恨得馬上將餘生給抹喉殺掉。
“是啊!你快回去看看吧,我餘子從不說謊,我對天發誓!”餘生一臉焦急與驚恐,好像真有這麼回事一般。
“爹!!!”
餘生剛說完,那刀痕少年便脫下砍刀,瘋一般朝著劉家鎮跑去。
看著消失的刀痕少年,餘生搖搖頭,暗道:“傻子。”
回頭看向姜鳳兒,餘生問道:“休息好沒有,休息好就上背,該走了。”
“走吧,小余子。”讓餘生沒想到的是姜鳳兒這次竟沒有拒絕,反而故作姿態,並稱呼餘生為小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