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嘲弄的看客只覺得可笑,一年以前這個人還是那高高在上的餘家長老,仗擁自己兒子天才差點和賀家聯姻,沒想到這麼短的時間便淪落到這副模樣,真是風水輪流轉。
“哎~餘江啊餘江,若是你那敗家兒子沒有殺陳信的話,你們又如何會落到這般地步?要怪就怪你那敗家兒子吧,是他害得餘府家破人亡的。”人群中不乏一些小勢力的家主,也算是餘家以前的競爭對手,此刻見勢便開口嘲弄。
這一年期間,什麼苦什麼委屈餘江都能忍,唯獨聽到別人說自己兒子的不是不能忍,特別是聽到別人說是餘生還得餘家改頭換面這件事情,簡直就是在戳餘江的心。
“你少給我胡說八道!明明就是那陳信無法無天,死有餘辜!陳鼎天與我餘家那對敗類父子聯合搞垮了餘家,他們現在風光,我保證等我兒餘生歸來,定要他父子倆付出代價!”餘江指著對方,怒斥道。
餘宏一眾人同樣面沉如水,說實話,時至今日餘宏其實有些後悔當初送走餘生的舉動,現在他們的資訊來源被陳家切斷,根本不知道餘生在外面是死是活,在好幾個夜不能寐的深夜,餘宏都在想若是當初將餘生交給陳鼎天,是不是今天便不會這麼落魄,餘家也不會消散。
“餘江!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就在人群準備看戲之時,人群外傳來另一道聲音,眾人一看,竟是與餘獷父子!身後還帶著數個隨從。
見餘獷父子出現,人群主動讓路,讓兩人來到場內。
“餘江,你有何證據證明我父子二人與陳家聯合?你若是再敢亂開黃腔,別怪我父子二人不念昔日同簷之情將你們趕出楚陽城!”餘獷父親趾高氣揚,不可一世,他們的靠山可是陳鼎天!
餘獷見狀,也是攻擊道:“陳信少爺是餘生殺的沒錯吧?殺人就要償命!餘生就該死!你們竟敢把他送到外面?真是膽大包天!”
相比餘宏一眾人的消瘦,餘獷父子明顯胖了不少,看樣子這一年過得很是滋潤。
“你血口噴人!”餘江指著對方罵道。
一直沉默的族長餘宏此刻再也忍不住,站了起來道:“兩個餘家敗類!賣主求榮的狗東西!趕緊給我滾!”
餘宏這句話顯然刺痛了餘獷父子,他倆雖然過得滋潤,可在老百姓心中的口碑可不怎麼樣,誰都知道這兩人原本是餘家的人,如今餘家被一網打盡,只有這兩人安然無事,傻子都能猜到他們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竟敢罵老子?我看你是找死!”餘獷父親老臉橫肉抖動,說不出的兇狠,大手一揮,命令身後眾人:“把他們的攤子給我掀了!”
“是!”
數個隨從立馬上前準備掀攤子,餘江帶著寥寥三人無力抵擋,說起來幾人已經好幾天沒進食了,陳家做得很絕,不讓他們有任何的收入來源,就現在這批刀劍都還是費盡心力才得來的,此刻在極端的飢餓下,修為幾乎沒有什麼作用,根本擋不住身強力壯的幾人。
“放肆!”餘宏和餘江心急如焚,若是這批貨物被損壞或者搶了去,他們可能真的會餓死在街頭了,兩位四五十的倔強中年不顧身份衝上去阻止。
“滾開!”
餘獷見狀,不忘痛打落水狗,上前對著昔日必須行禮的長輩兩拳轟出,把餘宏和餘江直接轟飛,把身後的攤子撞的一塌糊塗,兵器散亂了一地。
一年時間,餘獷的修為也從拓體來到戰修一重,已經是楚陽城毛列前茅的年輕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