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麵包人屠之名在一夜之間傳遍大江南北,令人聞之色變,後來,這個悍匪接二連三的屠殺數個村落後突然消失,國家尋找了他數十年依然沒有找到有關他一絲一毫的訊息。
誰能想到,當年的悍匪,大名鼎鼎的麵包人屠竟然藏身於呂家大院幾十年,甚至心甘情願做了幾十年的管家,其中緣由,除了當事人,沒有另外一個人知道。
聽到海蛇道出了自己的名號,老管家眼神中充滿了追憶,如今大家都老了,心中戾氣已經全部消散,可再次聽到這個名號,當年親手做出的驚天血案好像就是在昨天。
湧進衚衕裡面的人群越來越多,大家都是為了那虛無縹緲的一絲希望頂著炎炎烈日前來,可大部分人基本都是講手中昂貴禮物放下做個登記之後就快速離開。
因為門口的鮮血越來越多。
在這些人冒著被放血的危險排隊之時,大院後門卻顯得冷清的多。
王無天早早便身穿名貴西服站在後門口,迎接一個又一個坐著豪車帶著隨從的大人物,他們都是今日宴會真正的貴賓,自然不會面臨被暴曬及斷手斷腳被放血的危險。
“王少,且有一段日子沒見了吧。”門口一輛賓士停穩,面容依然有些浮腫的馮光明走了出來,對王無天說道。
“之前倒是有幾次小聚會,不過考慮到馮少最近比較忙,就沒敢叫你,今日大家兄弟又坐到一起,可是要敞開了喝啊。”王無天笑著說道,他的眼神落在馮光明的臉上,隨後便出現驚訝的表情:“在朗州,難道還有人敢如此對你嗎,我家裡有湘西部落送來的上好藥膏,一會兒讓下人給你抹抹,走的時候再帶一盒。”
“早就知道王少這裡什麼都缺,可就不缺好東西,看來今天我是要賺到了,王少你先忙,我去後面呆一會兒,這種接人的活兒我可做不來。”說完,馮光明便向小院深處走去。
看著馮光明的背影,方才還滿臉溫和笑意的王無天瞬間便陰沉了下來。
他能夠從馮光明身上感覺到不一樣的東西,而這些東西讓他很不喜歡。
最近朗州發生了很多事情,王無天也在分析,分析身邊所有的人和事,但是最終結果嘛,雖然有些吃驚,但也在他意料之中。
可有結果並不等於到了出手的最佳時機,王無天不著急,他在等,等那個可以把天捅破的混蛋出來,打生打死之時,他來一個力挽狂瀾,效果豈不是更好?
“滴滴!”
王無天接通電話。
“王少現在應該不太忙吧?”電話裡傳來胡明月嬌滴滴的聲音。
“我說過,不到關鍵時期不要給我打電話。”王無天語氣不善。
“那人都快來了,難道還不是關鍵時期嗎,我只是想和王少彙報一下,今晚可能會有人要上演一些小節目。”說完,胡明月直接結束通話電話。
聽到胡明月的話,王無天的眼睛中突然冒出血色的光芒。
今日真是一個適合放血的日子。
在華夏建國初期,國家為了獎勵功勳之臣,直接把一個佔地將近百畝的大院分給了呂家,後來,因為呂家勢力膨脹,這個大院進一步擴張,隱隱成為除了首長居所外最為霸氣的院落。
但是,在這個巨大的院落之內,卻又那麼一處只有二百平米的地方是絕對的禁地,因為那是王破鑼招待緊要客人的地方。
在這個獨立的小院之外,明崗暗哨足有數十個,其中不乏類似海蛇一般的高手,這些人的職責就是在領導談事情的時候,哪怕一隻蒼蠅都不能放進去。
就在此時,小院之中,正有兩個頭發花白的老年人在喝茶聊天。
王破鑼和華青章,這兩個跺一跺腳就能讓朗州顫三顫的人物又一次聚到一起。
“破鑼啊,如果我沒記錯,你的生日最起碼還有一個月才到吧,這麼著急把朗州所有權勢家族及社會新星聚到一起,你所圖非小啊。”華青章端起面前淡黃色的茶湯,輕喝一口,仔細回味一下茶湯入嘴的感覺,似笑非笑的對王破鑼說道。
大家都是在社會上混了幾十年的老狐貍,自然能夠明白對方所想。
“華老慧眼如炬,自然能夠猜出我的心思。”王破鑼說道。“最近朗州不太平,雖然首長並沒有賦予我任何責任和義務,可是作為這個國家的建立者之一,我有必要維護首都的穩定,為首長看家護院。”
聽到王破鑼的話,華青章內心冷笑。
說的這麼大義凜然,其實誰都明白,呂家在朗州的權勢遭受了挑戰,或者說是王破鑼看到了潛在的威脅,所以他必須要出面搞定這一切。
王無天確實很優秀,但畢竟還年輕,有些事情做的不夠狠辣,如此便給了對手喘息之機,這是王破鑼不能夠接受的底限。
“我知道你的想法,但是,我還是要提醒你一句,我們都已經老了,不在其位不謀其政,所有的事情都應該交給年輕人去處理,現在是他們的天下,你這一把老骨頭還去折騰什麼勁呢。”華青章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