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日他竟然從齊飛嘴裡聽到有關紅鷹的訊息,眼睛瞬間就紅了。
雷刀活在世上二十年,不拜天地,不敬鬼神,視人命如草芥,視錢財若糞土,一聲放蕩不羈,快意恩仇,瀟灑之極。
他眼中的世界只有兩個人,同時他認為有意義的時光都是圍繞著這兩個人而存在的,一男一女,師傅齊飛,妹妹紅鷹。
他是一個可憐的孩子,長這麼大沒有不知道什麼叫做父母親情,不知道什麼是血濃於水,因為他從記事起就是獨自生活在山野之中,摘野果,喝泉水,與虎狼為伴。
可當他第一次走出山林體驗花花世界的繁華時,他從路邊撿到了一個已經凍得身體發紫的小女孩兒,他用自己的體溫挽救了小女孩兒的生命,從此兩人以兄妹相稱,浪跡天涯。
他為了小女孩兒在六歲的時候就執刀殺人,親手捅死了一個意圖強暴小女孩兒的老乞丐,十歲身體長成,便成為一座城市的丐幫首領,從此生活終於安穩。
終於,在十四歲,他結束了浪跡天涯的生活,因為他的生命中多了齊飛這個和他一般大小的夥伴,從此,三人一起練功,一起當兵,一起上戰場,一起被人追殺。
經歷了太多太多,也最終鑄就了三人堅不可摧的戰友情誼。
可三年前漠北蒼狼發生突變,很多一起生活的戰友亡命他鄉,最終落個慘死,可當時紅鷹正獨自在外執行任務,僥幸躲過了那場突變,從此,雷刀便隻身一人,開始了漫漫的尋仇及打探紅鷹的旅程。
三年過去了,除了一身的傷痕,他毫無所獲,最終在朗州尋得齊飛,聽到其他戰友的下場,他決定放棄尋找紅鷹。
或許他想在心中留下一個痴痴的念想,總比尋到一個長滿荒草的土丘要強。
可今日從齊飛口中聽到有關紅鷹的訊息,雷刀瘋狂了。
“師傅,你告訴我,紅鷹在哪兒,她是不是還活著?”雷刀紅著眼睛說道,滿臉期盼的神色。
他的要求很簡單,只求紅鷹依然活在這個世上,哪怕她受傷變得殘缺,或者身負千萬資産,那都跟他沒關系,只要人還在,比啥都強。
在他心裡,紅鷹的地位永遠排第一,那是他的妹妹。
“激動個屁,你先說你為啥鬱悶,如果我對答案比較滿意的話,或許會指點你一二。”齊飛笑著說道。
他最喜歡看雷刀很是惱怒有不能把他幹掉的場面。
雷刀松開攥著齊飛衣襟的雙手,來回的走來走去,雙手不時扯一下他那油膩膩的長發,顯得六神無主。
這個訊息簡直太震撼了,原本他已經平靜的內心再次掀起滔天巨浪。
最後,這貨直接甩起大刀,很突然的劈向齊飛的腦袋,他要打架,他要發洩。
可長刀還沒碰到齊飛的一根毛,這貨又是慘叫的飛了出去,但很快便紅著眼睛竄了回來。
“師傅,告訴我吧,求求您了。”這貨此時的表現就宛若孫猴子。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齊飛依然逗雷刀。
雷刀血紅的雙眼緊緊盯住齊飛,有憤怒,有哀求,但更多的是無奈。
遇到這麼一個打又打不贏,罵又罵不過的賤人,他能有什麼辦法,最終還是選擇屈服。
“我告訴你原因,你得告訴我有關紅鷹的所有資訊。”雷刀說道。
如果齊飛騙他,他可真會哭的。
“如果能讓我滿意,必須沒問題。”齊飛點頭道。
“你說的啊,不許騙我。”雷刀說道。
“廢什麼話,快說,我著急回家睡覺。”
“你特麼當時都承諾我把三號的腦袋交給我,你丫不吱聲直接踹掉了人家的半截脖子,說話不算話,我差點被那貨抓出心髒,你說這仇我該找誰報,好,你殺就殺了,我就去在鞭一下他的屍體,你丫還不許,說什麼這很不道德,你丫說謊話騙人就道德了?”雷刀憋了老半天,臉色來回變換,終於指著齊飛的腦袋罵道。
但是罵完雷刀就後悔了,如果齊飛對這個答案不爽,那他將會更加不爽。
很顯然,齊飛臉上出現了不爽的表情,換做誰,被人指著鼻子罵一大通心裡還很爽,那就是腦殘。
“師傅,呸,大哥,大爺,我錯了,我不該生您的氣,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就當我放了一個屁,您宰相肚子能撐船,我只是船上的一個小螞蟻,不值一提,乖啊,千萬別生氣。”雷刀把腦袋湊過來,伸手撫摸著齊飛的胸膛,軟聲細語。
頓時,齊飛渾身的毫毛全部豎了起來,他現在正在被一個男人襲胸。
之前雷刀這貨和馬老頭勾肩搭背,眼神曖昧,好像倆人之間總有些說不清的秘密,從那時起,齊飛就覺得雷刀這貨可能有不一樣的愛好,對他堅決避而遠之。
可一個不小心,他竟然被雷刀襲胸,還來回摸,在最敏感的一點,揉一揉,還點一下。
齊飛受不了了,一個高抬腿,雷刀又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