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齊飛抓緊時間蒐集資訊想要找人麻煩的時候,吳忠所居住的別墅卻來了一個很不受歡迎的客人。
以吳忠的醫術及人脈,在朗州的這幾十年中,他聚集了大量的財富,居住的環境當然也很講究。
他這樣的人完全是靠技術吃飯,並不像新聞中報道的某些無良院長靠收受賄賂擁有很多房産。
在別墅的客廳之中,一個俏麗的婦人略顯緊張的坐在沙發上,雙手交叉在一起,不時抬頭看向門口,好像在等人來。
這個婦人正是吳嵐的母親,張秀秀。
而坐在她對面沙發上的是一個面容威嚴的老者,此時正好整以暇的喝著茶水,也不開口說話。
也許他覺得張秀秀並不配和他講話。
“三哥,有二十年沒見了吧,您依然不減當年的風采。”張秀秀幹坐著也覺得不得勁,開口說道。
聽到張秀秀的話,老者嘴角露出輕蔑的笑容。
“不好意思,你是在跟我說話嗎,好像當年你一直叫我三少爺,一個下人而已,也配叫我三哥?”老者開口說道,話語中滿是嘲諷。
話音剛落,張秀秀的臉色一下變得煞白,過去了好幾十年的事情,難道今日又要翻起老賬嗎?
“哼,老三,你好像有些過分了。”這時,門外傳來吳忠憤怒的聲音。
他剛走進別墅,便聽到張秀秀和老者的對話,這可把他氣得夠嗆。
隨後,吳忠大步走了進來,直接坐在老者對面,眼神直視著這個僅存血脈意義上的三哥,吳義。
他和吳義是一母同胞,他是老小,上面還有三個哥哥,小的時候,每次在外面受欺負都是這個三哥替他出頭,倆人關系最好。
可在幾十年前,他喜歡了家裡的保姆,也就是他現在的夫人張秀秀,最先對他出手的也是他這個所謂的三哥,如果不是倆人命大,也許早就變成深埋地底的一堆白骨了。
從那時起,所謂兄弟之情,已經全然消失。
“老四,幾十年沒見,你的性子變了一些啊。”吳義開口說道,臉上帶著莫名意味的笑容。“不像之前那麼懦弱了,竟然有膽子和我這麼說話,很好。”
“別扯那些沒用的,說你的目的,說完趕緊走,這裡並不歡迎你。”吳忠說道。
他實在不想再次面對明珠吳家的人,之前的事情已經傷透了他的心。
聽到吳忠的話,吳義臉上露出怒色,不過轉瞬即逝。
“我也不拐彎抹角,家族聽說你在朗州有些小成就,不過這些所謂的成就全然是因為家族傳授給你醫術作為基礎的,既然你用吳家的醫術行醫,我來討點利息,應該不過分吧。”吳義說道。
他的話語中全然沒把吳忠當成自己的親兄弟看待。
也許從吳忠逃離明珠開始,明珠吳家就把他當成了一條沒有任何用處的狗了吧。
都說富不過三代,可一旦良好的家境有超過三代以上的傳承,這才可以稱之為貴族。
貴族和暴發戶是有區別的,其實齊飛就是一個暴發戶,鼻孔朝天,見誰揍誰,可暴發戶也是有錢人,雖然缺少了一些底蘊,真的鬥起來也是能頂幾天的。
明珠吳家傳承超過百年依然沒有任何衰落的跡象,說是名門望族一點都不過分,而吳忠從家族脫離出來自己到朗州打拼這幾十年,雖然小有成就,可跟明珠吳家的實力完全不能比。
一個是龐然大物,一個只是小螞蟻。
可今兒這個龐然大物竟然逮住小螞蟻口口聲聲說討還利息,這就有點意思了。
“自從我二十四歲被家族除名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三十多年,家族從來沒有聯系過我,如今竟然過來問我收取利息,我還真是好奇了,當年我從明珠到上海,身無分文,沒有拿取家族一針一線,敢問利息從何而來?”吳忠怒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