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大夫。”賈麗芬眼神中的希望瞬間消散,雙臂也無力垂下,意料之中的結果徹底摧毀了她的內心。
孩子即將死去,世界從此再無藍天。
“你感覺怎樣?”待得賈麗芬走進重症監護室,吳忠開口問齊飛道。
“我感覺到了悲傷,孩子很可憐,可他是無辜的,哪怕他母親做了多麼嚴重的錯事,這個罪責也不應該由他來承擔。”齊飛說道。
“你做的對,你知道這個孩子清醒的時候說過什麼嗎?”吳忠問道。
“什麼?”
“他說你是個好人,他請求我替他謝謝你。”
齊飛沉默了。
人活一輩子,所有的努力到最後都會傾注在孩子身上,孩子是一個家庭的根本,也是他們努力的源泉。
以後他也會有自己的孩子,他會對孩子百倍關愛,所以,他現在所作的事情就是在為孩子積累資本,那麼,若是有人敢阻攔他的腳步,那就是剝奪他未來孩子生活的資本,這仇不共戴天。
在這一刻,齊飛渾身的氣質突然發生了變化。
吳忠作為旁觀者,其實內心很明白,誰不希望自己孩子好呢?
“找時間帶著吳嵐來家裡吃飯,她整天忙來忙去,都不知道回家看看,你多說說她。”吳忠說道,然後便轉身離開。
他是醫生,見慣了生死,按理說小虎的死對他應該不會有什麼影響,或許是感受到齊飛的內心所想吧,這老頭覺得心裡很不得勁,撂下這句話,表明自己的態度,該閃就閃。
就在療養院裡滿是悲傷氣氛的時候,在療養院之外,一輛關閉了所有燈光的汽車停在數百米之外。
車裡面坐著兩個人,而司機正是恨死齊飛了的吳侖。
“這就是那個令家族蒙羞之人在朗州擁有的産業嗎?”坐在副駕駛上的老者開口說道。
“三叔,您說的正是,吳忠逃離明珠來到朗州之後,便做起了這麼一個療養院,經營了這麼幾十年,也算是朗州的一塊金字招牌了。”吳侖說道。
“哼,拿著吳家傳授給他的醫術,卻不知道反哺家族,這樣的人留著何用?吳侖,家族交待給你事情怎麼樣了?”老頭問道。
“吳嵐那個婊子搭上了一個叫齊飛的暴力狂,也正是因為那人,我的計劃幾次三番的被破壞,現在還沒有實質性的進展,不過,齊飛在朗州得罪了很多人,大家都想讓他消失,我正在努力促成這件事。”吳侖臉上出現惶恐的神色。
“啪!”
話音剛落,吳侖便捱了重重一巴掌。
“廢物,耽誤了家族的計劃,你死一萬次都不夠補償。”老者說道。“我這個可愛的小弟啊,這麼多年不見,看來是該敘敘舊了。”
“麻痺的,整天讓我看家護院,閑的都快長毛了,臥槽啊,誰能給我找點兒事兒幹啊。”一大早,雷刀便揮舞著手中的大砍刀蹂躪著草坪,本來草坪是小平頭,不一會兒便被這貨犁出滿地溝。
自打齊飛環保成立後,齊飛偶爾還回來一趟,吳嵐馬汀她們全部都是吃住在公司,這都無所謂,最起碼還有馬老頭陪他玩。
可更過分的是馬汀昨晚把馬老頭也接走了,工廠已經建設完畢,老頭該發揮能量了。
如此,家裡只有他和一群根本不會靠近他的保鏢,開始他覺得家裡沒人他圖個清靜,正好可以睡大頭覺,可是長久緊張生活養成的生物鐘使得這貨根本睡不著,又沒有任何娛樂專案,這可把他愁的,整天閑的蛋疼。
“堂堂雷刀竟然給人做看家護院的活計,嘖嘖。”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道調侃的聲音,隨後,一個個頭不大,面容清秀的男子走了進來。
一步跨出飄飛數米,身法絕對彪悍,不過,這貨的身法總是有些不正常,雙腿夾太緊了,屁股也翹起老高,好像腫了一般。
看到這人進來,雷刀瞬間警惕起來,仔細瞅了一眼,不認識,那就是敵人。
“知道我的名號還敢大搖大擺的進來,膽子很大嘛。”雷刀說道,同時擺了擺手示意那些靠近的保鏢遠離。
從那彪悍的身法就能猜出這人的實力,那些保鏢過來可都是白送。
“就是知道你的名號才過來呢,怎麼,殺了我們的人,就不準我來報複了?”三號笑眯眯的說道。
前幾天這貨被齊飛和閻澤聯手陰了一次,菊花被爆,使得他憤怒異常,躲起來養了這麼幾天傷,便迫不及待得出來找人討還些利息。
於是,雷刀就是他的首要目標,第一是因為雷刀幹掉五號,破壞了他們的計劃,第二是因為雷刀是齊飛的左膀右臂,幹掉雷刀以後,他清除齊飛的計劃就更加容易一些。
再說了,他之前和雷刀交過手,倆人的實力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就算他現在受傷了,屁股依然有些疼,可他還是有信心可以幹掉雷刀的,就是要多花費些手段而已。
這下雷刀想起來這貨是誰了,他眼睛眯了起來。
上一次交手,雷刀狂追數裡不僅沒追上,在見面之後,還被人很輕松擊敗,這已經成為他心中的一個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