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齊飛要掌聲的時候,沒有人願意鼓掌,因為覺得不值得。
“看來大家都不太想聽我說話啊,好吧,我這個人就是這麼隨和,那就直接跳過公司介紹的環節,進入現場提問吧。”齊飛對著充當主持人的陳文禮點頭說道。
“現場提問環節將持續二十分鐘,每家媒體只準詢問一個問題,全程問題不能有重複,否則我們可以選擇不回答,現在我們開始吧。”陳文禮闡述現場提問的規則。
話音剛落,在場的所有媒體都如同打了雞血一般伸長手臂,猛烈揮舞。
“就這位媒體朋友吧。”陳文禮隨便點了一個坐在前排的網路主流媒體記者。
“感謝主持人,齊總好,我是華夏某網站的記者,我的問題只有一個,也很簡單,請問您知道外面這些人聚集在一起是為了什麼嗎?提問完畢。”這個記者開口問道。
果不其然,沒有人關心齊飛集團,大家都關心的是外面發生的如此大規模的抗議活動。
新聞是有價值的,與這麼大規模的抗議活動相比,齊飛集團成立簡直就是屁大點兒事兒,不值一提。
“我當然知道啊,他們都聽說齊飛集團成立,來給我捧場的。”齊飛笑著說道。
聽到齊飛的話,那些齊飛集團所屬的高層頓時把腦袋紮進褲襠裡,這貨還能不能靠點譜,這麼胡謅只會讓大家覺得可笑。
“請齊總正視這個問題。”之前提問的記者再次開口道。
“好吧,既然你們都在尋求一個真相,我也不隱瞞,這些人都是來堵我的。”齊飛說道。
“您這麼回答就等於承認了網上新聞報道您打人事件屬實了?”另一家媒體開口問道。
“屬實。”齊飛點了點頭。
這是太屬實了,最先報道這件事的媒體肯定受到什麼人的指使,才會選擇在齊飛集團掛牌成立發布會的前兩個小時報道這件事,這個設定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讓齊飛集團名譽掃地,齊飛被大眾的口水淹死,被筆戳死,被媒體抨擊死。
反正左右是個死,再隱瞞就沒有什麼意義了,還不如大方承認。
“請問齊總,您知道被打者的身份嗎?”
“壞人。”
“為什麼這麼評價他們呢?”
“因為他們就是壞人。”
“那您是否清楚他們來找您是為了尋求合作呢?”
這下齊飛沉默了一會兒,隨後便笑了起來,眼神盯著那個站在後排的漂亮女記者。
“請問這位媒體朋友如何稱呼?”齊飛並沒有直接回答問題。
“免貴姓尤,請齊總回答我的問題。”這位記者答道。
“早上那篇報道是你們發布的吧?”齊飛臉上笑容斂去,爍爍眼神直接落在對面發問記者的臉龐之上。
這個美女記者臉上出現了一絲驚異,卻瞬間便恢複正常。
“沒錯,那篇稿子還是我寫的,難道齊總還要打擊報複嗎?作為一個媒體人,筆下每一個字都代表正義,代表弱勢群體的呼聲,怎麼,齊總,你現在是怕了嗎?”那個小美女記者一句話說的很有氣勢,讓齊飛都不自覺的佩服她,太能編了。
不可否認,媒體的能量還是很大的,也許一行簡單的文字就可以改變一個人的命運,扭轉一個鐵案的結果。
正是因為媒體如此強大的能量,有些人為了見不得人的目的或用錢或用權迫使媒體去做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同時,媒體也有可能為了某些利益而惡意歪曲事實,引導輿論走向。
現在,齊飛就覺得自己被黑了,連帶著新成立的齊飛環保也成為有心人口中攻擊的物件,這讓齊飛覺得很冤屈,同時,他也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六月飛雪完全是騙人的,自己這麼大的冤屈依然豔陽高照。
面前這個黑齊飛的主力軍此時正一臉得逞的笑意,眼神中滿是蔑視。
齊飛不是牛比嗎,不是見誰揍誰嗎,就算戰鬥力再強,也依然是一個莽漢,就這麼一個粗魯的人,怎麼可能擋的住他們犀利的筆尖。
“齊總,你還有什麼話說,國外友人攜帶大筆資金來華夏投資尋求合作,你這樣的行為,雖說你自己爽了,可是你知道嗎,你這個行為已經刺痛了那些投資者的信心,如果他們以後放棄了華夏市場,你知道這將造成多大的後果嗎?”小記者指著齊飛的鼻子怒罵、口誅筆伐,字字誅心。
在她口中,齊飛的行為已經被上升至國家高度,一不小心成為了國家的罪人,拖了發展的後腿還把境外投資者嚇了出去,這種人就應該瞬間被拉出去槍斃。
“聽你這麼說,我確實覺得自己罪孽深重,可就算真如你所說,那又怎樣,我想我的能量還不足以影響兩個國家之間的關系,再說,你以為那些投資者都那麼膽小那麼沒素質嗎,你錯了,其實我菜式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