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好的事兒閻澤怎麼能放過,嘴角露出一絲冷笑,雙腿用力,揮拳便砸向齊飛的面門,拳還為至,拳風先到。
齊飛從撲面而來的拳風中聞到血腥的味道,這是上過戰場殺過很多人的軍人才能具備的味道。
於是,齊飛心中升起一股敬重之情,大家都是同行,都懷有同樣的夢想,曾經面對槍林彈雨,很幸運撿到一條命,所以他們現在還能打架,可曾經那些倒下的戰友,如果能在一旁觀戰該多好。
或許閻澤能夠讀懂齊飛臉上的表情,他收起了怪異的笑容,開始專心致志。
拳頭轉瞬及至,其中蘊含的力道絕對可以打碎巨石,齊飛不能硬接,很靈活的一個轉身,閻澤的拳頭便落空,可這只是攻擊的開始。
閻澤一拳落空,另一拳同時跟進,打向齊飛的肋部。
一拳接一拳,其中完全沒有任何縫隙,也不會留給齊飛再次躲避的空間,也許硬拼是唯一的選擇,否則,哪怕被這一拳擦了一下肋部,齊飛想再反抗那就不太可能了。
果不其然,齊飛伸出手掌,想要抓住閻澤的手腕,同時,另一手防護在小腹部。
看到齊飛的動作,閻澤眼中出現亮光,這是計謀得逞後的表現。
隨後,閻澤打向齊飛肋部的那一拳突然變了方向,直接勾住齊飛的脖子,手掌以詭異的角度抓住齊飛的鎖骨,用力下壓,膝蓋同時頂起。
奪命膝撞。
“嘭!”
一記蘊含大力的膝撞直接轟在齊飛防護小腹的手臂之上,強大的力道完全傾瀉,使得齊飛的胳膊有些發麻。
既然已經得勢,閻澤就不可能放手,一記接一記的膝撞瘋狂轟擊過來,齊飛也只能一次又一次的低檔,不過,兩人都知道,所有的防禦都有極限,等閻澤轟破齊飛防禦的之時,齊飛的小命就危險了。
在承受了連續十幾次大力膝撞之後,齊飛的手臂疼痛欲裂,防禦能力越來越小。
這時,閻澤將齊飛的身體再次下壓,下一次膝撞,直接對準了他的胸口。
他要直接解決掉齊飛的性命。
“漠北蒼狼不過如此,給我死吧。”閻澤雙目血紅,滿臉殺氣。
一句話說完,強大的膝撞狠狠轟向齊飛的胸口,如果這一下轟個結實,齊飛哪怕是小強在世,估計也會被砸塌胸骨,一命嗚呼。
“嗷!”
下一刻,場中突然傳出一聲慘叫,不過,齊飛沒事兒,閻澤卻如同大蝦一般弓起腰,雙手捂著襠部,滿臉痛苦,眼中卻是濃鬱的怒色。
被齊飛掏了蛋了。
“小子,你還太嫩,怪不得你進不了漠北蒼狼呢,把最致命的部位放任對手攻擊,你不死誰死。”齊飛說道。
這貨並不著急攻擊,因為他覺得在這個時候把閻澤打趴下並沒有多少信服力,還是等這貨恢複好了,再直接扇飛不是更好?
“卑鄙。”閻澤捂著褲襠上下蹦躂,說話嘴裡都冒氣。
蛋被掏了,這該多疼啊。
“我就是卑鄙了,怎麼樣,反正是你被掏了蛋,我又不疼,誰是勝利者誰才有話語權,你爹沒教過你嗎?”齊飛開始損人了。
閻澤不說話了,只是兇狠的盯著齊飛,他在等,只要恢複了,肯定把這個貨撕成碎片,再把這貨那一坨放在臉上,拍照散發全世界才能稍解他內心的憤怒。
離開部隊後的第一戰,竟然被這個猥瑣的貨掏了蛋,這麼令人不齒的事情都能幹的出來,還有啥他不敢幹的。
所以,閻澤在捂著褲襠蹦蹦跳跳的時候,內心也在思考著怎麼才能在付出最小代價的前提下給齊飛最大的傷害。
不過,想來想去,除了硬碰硬,他還是沒有更好的辦法。
奶奶的,戰就戰,齊飛可以猥瑣,可以流氓,他閻澤也不是傻子,比葫蘆畫瓢還能不會?
想到此,閻澤的目光便落在齊飛的關鍵部位。
感受到閻澤的目光,齊飛突然覺得渾身發冷,於是夾緊雙腿,也不管閻澤是否恢複好,直接一腳踹了過去。
總不能等著被閻澤掏蛋。
趁他病,要他命。
齊飛不屑於偷襲,可落井下石這事兒他可經常幹,趁對手沒有反抗能力的時候揍一頓,多麼美妙的事兒啊。
不過,就在齊飛的腳即將踹到閻澤腦袋上時,原本還弓著腰的閻澤突然順勢倒下,雙腳在地面上一蹬,身體貼著地面竄了出去,雙拳齊出,狠狠砸向齊飛的膝蓋。
在閻澤瘋狂的目光之下,齊飛突然抖了一下正在受力的腿,眼看就要被砸碎的膝蓋就這麼平行想外移動了十公分,恰好把閻澤的拳頭讓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