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飛有些哭笑不得,伸手攔下一輛計程車,萱兒坐上計程車,跟齊飛擺了擺手,直到計程車離開齊飛才走進西餐廳。
瞳水煙從萱兒講起齊飛公司破産的事情,就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一直靜靜的坐在一旁聽著,見齊飛回到旁邊坐下,看了一眼餐廳門口,早已經沒有萱兒的身影。
有些驚訝的看著齊飛,“我說怎麼覺得你與眾不同,今天要是本小姐不來,還真不知道你以前竟然會是一個公司的老總。”
“那些都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你就不要再來取笑我了。”齊飛苦笑著有他這樣,連自己公司是怎麼破産都不知道的老總嗎?
瞳水煙挽著齊飛手臂,看著齊飛眼睛,嘴角露出笑容,饒有興趣的問齊飛,“你真的不怪萱兒?也不恨她?”
自己恨萱兒嗎?齊飛不說話,想起公司破産時,將朗州找了個遍找不到萱兒,那個時候他恨她,恨她為什麼要離開自己,可是後來當他來到濱港,遇上程思雨時,對於萱兒的恨就淡了。
自己應該責怪萱兒嗎?責怪她跟高威勾結起來將公司弄垮,齊飛嘴角露出苦笑,萱兒也是身不由己,雖然她最後選擇離開,投進高威的懷抱,繼續過著揮金如土的生活,他卻是不責怪萱兒,人都有生不由己的時候,每個人都有追求自己想要生活的權利,既然已經給不了萱兒想要的生活,何必要責怪她離開自己呢。
瞳水煙見齊飛不說話,覺得有些沒趣,揮了揮手讓服務員過來結賬買單。
計程車上,萱兒想將自己最美好,最漂亮的一面永遠留在心中,一直強忍著眼中的淚水,直到計程車遠離西餐廳,她再也忍不住的哭泣起來。
她以為,齊飛給不了自己想要的生活,高威又是那樣的愛自己,她會是無比的幸福。
然而,現實卻是讓她直到自己錯了,錯的很是離譜,高威愛的只是她的身體,在乎的也只是要向其他人證明,他比齊飛強。
計程車司機聽著萱兒哭泣,以為是被齊飛拋棄了,一個勁的安慰著萱兒,這世界那麼大,何必要在一棵樹上吊死呢。
萱兒哭得越發的傷心,假若自己不愛慕虛榮,不離開齊飛,那才應該是最幸福的自己吧,在她的心中對於齊飛,始終覺得很愧疚。
出了西餐廳,瞳水煙挽住齊飛的手臂,纏著齊飛跟她說說在朗州的事情,齊飛將自己在大學與萱兒認識,到自己公司破産的事情全部告訴了瞳水煙。
“呆瓜,我相信將來的你一定是不凡的,雖然現在的你是龍困淺灘,可我相信你飛黃騰達的日子,已經不遠了。”瞳水煙笑得是那樣的燦爛,齊飛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發,讓瞳水煙羞澀的紅著臉,不敢在正視齊飛。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他人敬我一尺,我敬他一丈,高威屬於我的東西,有一天我齊飛會拿回來的。”要是高威透過正當手段贏了他,他只會責怪自己沒有本事,相反高威是用不正當的手段奪走屬於他的東西,他一定會讓高威感到後悔。
瞳水煙感受到齊飛身上散發出來的冷意,抬起頭見齊飛眼中露出冷光,拽了拽齊飛的胳膊,“呆瓜,想什麼呢?”
齊飛回過神來,尷尬的一笑,不應該在瞳水煙面前露出剛才的那副模樣,捏了捏瞳水煙的臉,“想著給你找一個合適的男朋友,我看小武人不錯。”
“去你的,那個小流氓誰會喜歡啊。”瞳水煙有些不滿的伸手在齊飛小腹處扭了一把。
齊飛小腹一通,暗道這丫頭什麼時候跟人學了這招了。
齊飛和瞳水煙走在街道上,突然一亮黑色轎車停在兩人前面,擋住了去路。
一名男子從汽車中走了出來,半眯著眼睛,微笑著看著齊飛,說道:“齊飛老弟,許先生讓你考慮的事情,考慮得怎麼樣了?”
齊飛沒想到與鐘達竟然會在這裡碰面,也沒想到他會堵住自己的路。
齊飛正視著鐘達,沒有絲毫畏懼的說道:“達哥,請你帶話給許先生,對於他的好意我齊飛心領了,只是我真的太累了,現在這樣的生活,對我來說已經挺滿足的。”
鐘達笑了笑,坐進汽車,將車窗搖下,對著齊飛點了點頭,“齊飛老弟,你的話我會帶給許先生的,保重了。”
瞳水煙雖然聽易蘭說過,她在成為了植物人的時候,齊飛為了替他治病,甘願墜入黑道,成為李軒的小弟,後面易蘭蘇醒齊飛也脫離了李軒。
只是那許先生又是什麼人?他讓齊飛考慮的事情是什麼事情?瞳水煙見齊飛不願說,也不多問。
李軒跟他說過,許凱旋有著日本山口組的身份,並且在國內也有這很大的黑道勢力,他這樣的罪許凱旋,難保許凱旋不會為難他。
“看來得去找小武問問,那北島川子還在不在。”齊飛看著天空,深深的呼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