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陳怡的血汗錢,早就被他們的寶貝兒子揮霍一空了。
在這種情況下,他們依然只想著吸陳怡的血,將主意打到了陳怡的婚姻大事上……在這之前,陳怡已經顧左右而言他,將父母搪塞過去了好幾次,而這一次,他們則是乾脆將陳愷派了出來,打算以此來攪黃陳怡的事業,最終將她帶回老家結婚領證,換到那筆他們已經想了很久的彩禮錢,從而滿足陳愷的需求。
對於這件事,陳怡自然無法接受。
因此,接到陳愷之後,陳怡本來是打算直接將他安頓在附近的某個賓館,然後想辦法勸他先回老家的。
她是個很要強的人,並不希望自己的家事在工作室內搞得人盡皆知,尤其還是這樣的醜聞。
但陳愷卻明顯是有備而來,一路上鬧鬧騰騰根本不願去賓館,甚至最後被陳怡強行帶到了賓館門口,他也死活不肯下車,只說想要先看看陳怡工作的地方。
最後陳怡實在沒有辦法,又與他耗不起時間,便只得在約法三章之後先將他帶了回來。
結果沒想到一進了小別墅,陳愷根本就不聽陳怡之前的告誡,直接將這個小別墅當成了自己的地盤,什麼東西都隨便拿任意碰,對誰都吆五喝六的當做傭人使喚,甚至之前還公然嘲笑夏天的身體缺陷……說真的,要不是這個傢伙是陳怡的弟弟,而陳怡平時對這裡的每一個人都很好,大家都不想駁了陳怡的面子,這個傢伙早就被揍的親媽都不認識了。
“陳怡,你說的這叫什麼話,我不怕告訴你,這次是咱爸媽叫我來的,除非你答應跟我回老家去結婚,否則從今天開始我就住在這裡了,哪都不去!”
聽到陳怡的話,不待左暘做出回應,躺在沙發上的陳愷便已經一骨碌站了起來,一臉無賴的說道,“再說,你不是這兒的老闆麼?跟那個男的說這麼多幹什麼,他有什麼資格聽麼?切,反正我把話放這了,咱爸媽的意思是,你這個什麼破工作室趁早關了比較好,你要是不跟我回老家,我就跟你耗上了,只要我在這一天,你們誰都別想好好幹活,不信咱們就走著瞧。”
說完,陳愷又用眼睛在工作室的人中間掃了一圈,而後冷哼了一聲,趾高氣昂的道:“你們這些人也給我聽著,這間工作室從今天開始就不開了,你們一個個的該上哪玩上哪玩去,總之別在這裡礙眼就行,要是耽誤了我們家的事,我跟你們沒完!”
“你!”
陳怡頓時氣的渾身顫抖,眼睛瞬間就紅了。
至少在這之前,陳愷雖然表現的很沒家教,但至少沒有將這些話直接說出來,陳怡也始終還能夠撐得住……反正類似的事情,對於她來說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這……”
工作室的成員們雖然聽了陳愷的話心裡覺得很不舒服,但只憑這些話,他們也只能以為陳愷就是奉了父母之命前來逼婚了,並不知道這場逼婚背後的隱情,因此也只能將這件事當做陳怡的家事,不方便直接站出來說些什麼。
畢竟,這些人也大部分都是適婚年齡的年輕人,逢年過節回家,也總免不了要被自己的父母或是親戚逼一下婚,並且逼婚的方式五花八門,這在天朝並不是什麼新鮮事,外人根本不適合插嘴。
而左暘卻是不同,因為之前看過了陳怡的心魔,在這之前他就已經知道陳怡父母和弟弟對其逼婚的真正原因,也是因此,他才更有理由站出來為陳怡出這個頭。
於是。
“這位小兄弟,請你先搞清楚,這間工作室要不要開下去,你說了可不算,你姐說了也不能完全算話。”
為了不令陳怡太過難堪,左暘也沒有直接用最乾脆的方式來處理這件事情,而是笑呵呵的看著陳愷,語氣平淡的說道。
“哎呦,你算老幾?”
陳愷則是相當不屑的瞥了左暘一眼,完全沒有將他當回事。
“暘哥現在是我們工作室的另一個老闆,另外,這棟別墅也是暘哥的產業,你說他算老幾?”
不待左暘說話,工作室中的一個成員便已經主動走上前來為左暘作了一番介紹。
他們早就看陳愷不爽了許久,現在見左暘終於站了出來,他們自然是希望左暘能給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些教訓,畢竟,左暘與他們的能力和地位不同,整個工作室中能與陳怡平起平坐、確切的說是比陳怡地位還要高出許多的人,也就只有左暘了。
當然,他們也並不希望陳怡在這件事中受到什麼傷害。
而相比較而言,左暘平時的處事方式也非常隨和,並且遇到困難總能非常完美的解決掉,因此他們相信既然左暘已經站出來了,便一定是想到了什麼兩全其美的辦法。
“姐,你以前不是說過,這間工作室是你開的麼?”
別看陳愷囂張的很,但實際上也是一個欺軟怕硬的主兒,此刻一聽左暘地位不一般,立刻便不敢再與左暘叫囂,而是一臉不解的看向了陳怡。
“這是我們工作室內部的事,你沒有資格過問。”
這一次,左暘卻是主動將話茬接了過去,不冷不熱的懟了他一句之後,這才又道,“現在你只需要知道,你姐的婚姻大事應該讓她自己來選擇,而如果我是你的話,現在就會選擇離開這裡返回老家,並且不再提起此事,這樣或許對你們都好。”
其實左暘也知道,這樣的事情是最難處理的。
因為不管怎麼說,陳怡與父母以及這個不成器的弟弟都有著血緣關係,他作為一個外人,並不能隨意去左右他們之間的關係,否則最終只能落得一個裡外不是人的下場。
所以,他才會先給陳愷一個機會,同時也給陳怡自己處理的機會,自己只是在暗中出一些力就最好了……
接下來,就看陳愷上不上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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