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臺上的王先生似乎心情很好嘴角上揚的弧度拉大,場面一時間有些混亂。
直到那姑娘脫力後軟綿綿的倒在地上,王先生才雙手微微向下壓,平息了在場大家的亢奮。
“她死了。”
和我一樣全程圍觀的水卿蹙眉小聲道,火鑫也是擰著兩條眉毛一臉的厭惡,方才狗腿的樣子是裝不下去了。
有錢人的娛的就是這裡。
我安撫的拍了拍水卿後背,趁著大家還沉浸在其中的時候帶著二人直奔舞臺後方,仿製玉佩作為壓軸出場的玩意兒定然沒那麼快上來,那個王先生一定會再把氣氛炒得更高一些才讓人將玉佩拿出來,到時候絕對能夠賣個好價錢。
有錢人就是喜歡看人對他們俯首稱臣的畫面,尤其是征服那些本身就很強悍的人。
我們三個順著邊門出去的時候,下一個實驗體也被推了上來,富豪們視線全部聚焦在那鐵籠子內的女人身上,全然無視了我們幾個的行蹤。
“媽的!真特孃的不是人!”
火鑫狠狠往地上吐了口唾沫,眼睛都發紅了。
一向冷靜的水卿也緊握雙拳瞪著眼,看那架勢只要我一聲令下,隨時都能沖上去幹一架。
我揉了揉眉心,“別廢話了,先毀了仿製玉佩再說。天人手裡的玉佩多的是,我們能消滅一塊卻不能全部幹掉。”
“那怎麼辦?你沒看見剛才那姑娘痛苦的樣子?簡直就不是人,要不是今兒還有其他事兒要幹,老子早就沖上去削他們了。”
火鑫揮了揮拳頭,壓低了嗓門道。
我白了他一眼,沿著走道一路小跑,“你得了吧,救你這小身板三兩下就被天人抓住了,這裡都是他們的人,你可給我安分點,不然回去我就不讓你和水卿睡一屋了。”
說罷我沖他努了努嘴,示意他看手拿機槍來回巡視的家夥,我們三個躲在掛角位置,背靠背站著,那人一靠近,我瞬間出手扼住他喉嚨,輕輕一掰,頸骨碎裂的聲音響起。
“……你!”
火鑫震驚的看著我,壓根不敢相信我居然會殺人。我又白了他一眼,眼睛都酸了。
“看清楚,這是天人!”我指了指男人的額頭,他倆湊近了一看,上面赫然紋了個天人的圖騰,此時還一閃一閃的,像是在發射訊號一般。
我招呼二人一路潛伏進去,過程中擰斷五人的脖子,還悶死一個,這才到了舞臺的後方。
這裡安頓的人手比較充裕,粗略一看足有三十來人,而且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於是我也不再隱藏,上手趁著他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接連打出十幾道符篆,布了個大型迷幻符篆,將天人都困在其中。
剩下的那些普通人就交給水卿和火鑫二人料理,我則是摸進了他們放東西的地方,依靠著蟠龍玉佩對仿製玉佩的感應,輕而易舉的就找到了他們打算拿去拍賣的玉佩。
溫潤的方式玉佩晶瑩剔透,乍一看居然和我脖頸上掛著的原版沒有區別,要不是上面的波動全然不同,單單看樣子的話我甚至會以為是同一塊。
“哼,就是因為這東西。”
眼底劃過一絲陰霾,我手上猛地一用力,毫不猶豫的捏碎了仿製玉佩。
就在它碎裂的同一時刻,忽然周圍響起一陣刺耳的警報聲,我立馬轉身出去不再耽擱,但是在經過門口的時候,身後響起幾聲極其微弱的嗚咽聲。
這裡本就是天人存放拍賣品的位置,拍賣會以實驗體和仿製玉佩出名,因此我立刻就想到了剛才登上舞臺的十來個實驗體。
於是本該拐出去的腳步頓時停住,我回身一個個的掀開周圍被矇住的布簾子,繼而一張張或是驚恐,或是茫然的陌生臉龐印入我眼簾。
“張巖快走,磨嘰什麼呢,一會兒天人的追兵到了可就麻煩了,老子可不想被抓去做實驗哈……”
火鑫急匆匆的沖進來,扣住我的肩膀就要往外走。
“……把人都放出來。”
我回過神來,立馬伸手將離我比較近的幾個籠子給破壞掉。見一個救一個吧,當真留著這些人在,我心裡也不安生,起碼見著了就不能放任不管。
只是這些人能不能真的擺脫天人,還得看他們自己。
“啊?哦,哦!!”
被眼前的場面震驚了的火鑫久久才回過神,趕緊上前幫忙將籠子破壞掉,剛才他只顧著我了,因此沒有注意到他們,現在看到了心情想必和我一樣複雜,“水卿在外頭擋著我們要盡快。你們幾個出來的別瞎跑啊,一會兒大家一起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