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衛理只是輕鬆的一句話,卻讓李子崖變得滿臉認真起來,他盯著衛理,滿臉嚴肅的點了點頭。
“對,就是李孤鴻那小子。”
李子崖說的很少,但字行間內涵的東西就直接把衛理和黃鐵柱都給驚呆了,兩人一臉不相信的看著李子崖。
黃鐵柱的眼睛睜得很大很大,他感覺到了懷疑人生,在他眼中的李孤鴻,還是那個十幾歲,修為只有煉體境的少年,他能殺死融氣境的楊子疆?這開什麼玩笑啊,一千個他也不夠楊子疆打啊,嘴裡嘟囔道,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老大,你逗我們玩呢。”
一旁也陷入沉思的衛理也隨即附和到,
“是啊老大,你不想說也不用這樣子逗我們玩吧,孤鴻那小子能把那畜生給幹掉?你開什麼玩笑呢!快點說吧,別賣關子了,讓我們知道是誰這麼大的本事能把楊子疆給殺了。”
兩人連忙催促,臉上都是一副難以相信的模樣,他們是真的很難接受這個事實,與其說這是事實,倒不如是個笑話,煉體境殺融氣境,簡直就是天方夜譚,別說他們的認知裡,就是楚國大地歷史上的記載,也沒發生過這等事啊,所以他們覺得這種可能就是特麼的離譜。
見到兩人這副表情,李子崖是早有預料,這件事情的確有些太扯了,一般來說,說出去也沒人信。養氣境的把一個融氣境的幹掉?這怎麼可能嘛?但事實就是發生了,李子崖只好耐心的給兩人解釋起來了。
“不是,我真沒開玩笑,楊子疆真是被李孤鴻幹掉的。”
他滿臉無辜的盯著眼前兩人,原本衛理和黃鐵柱臉上那剛恢復不久笑容慢慢的又收斂起來。衛理望著李子崖的眼睛,也是非常認真的問到。
“當真?”
“當真!”
“果然?”
“果然!”
“哎喲,真的是,我騙你們幹嘛啊。就是那小子幹掉的,這事情你隨便問一個凝氣境以上的捕快都可以證明,當時凝氣境的捕快都在場,但我下了封口令,其他不在場的捕快基本都不知道,也不能外傳出去,以免李孤鴻被人盯上給針對了。”
聽了這話,兩人再次陷入了沉思當中,沒辦法,讓他們接受這個事實實在是太難了,哪怕李子崖再三確認是真的,他們一時之間還是難以消化啊,更重要的是,平心而論,衛理凝氣中期和黃鐵柱凝氣初期的實力,是根本無法對付楊子疆的,就這個等級的敵人,被他們一直當做後輩的李孤鴻給處理了,怎麼能不讓他們陷入沉思呢?再次之餘,他們心中多少也會有些感慨,
這李孤鴻,真不愧是‘後浪’啊,一浪更比一浪強,他們這些前浪估計遲早有一天都會被這些後浪們超越,徹底的淪為過去式了。
李子崖望著沉默不語的兩人,感覺他們似乎受到了一些打擊,但也沒有出言安慰什麼的,有時候就是這樣,自己的天賦很強不錯,但總有後來人超越自己,雖然這是一件好事,但被自己的後輩超過,心裡多少不太舒服就是了。
“怎麼回事?老大展開一下說什麼。那小子是怎麼把楊子疆給幹掉的。”
還是衛理的接受能力比較強一下,等他接受完過後就立馬問起了李子崖更多的細節,這事情雖然讓他難以接受,但他當時並不在場,也不知道現場究竟發生了什麼,只好聽李子崖給他們細說一下了,不過他敢肯定一點,李孤鴻應該不是正面直接殺了楊子疆的,不然上面早就來人把李孤鴻拿走了,這種寶貝可得藏著捏著,不能暴露了。
“當時的事情說來話長,我給你們簡單的講一下吧。”
李子崖想了一會,似乎在組織語言。面前的兩人也都整理好心思,耐心的望著他,靜待他開口為他們解釋。
“當時楊子疆已經突破到了融氣境了,他還養了一頭融氣境的銀角魔僵,一人一僵都是負責突破城西的主力。我當時第一時間對上的不是那頭拆城門毀大陣的殭屍,而是那準備擊殺守城捕快的楊子疆。在和他交手的時候呢,我能感覺到他的氣息不穩,而且他發出的那招‘黃天普渡’似乎對身體有些損傷,雖然威力巨大,但是消耗肯定也是巨大的。”
李子崖說著說著,旁邊的衛理突然臉色一變,因為他聽到一招他熟悉的名字,連忙開口。
“黃天普渡?陰蓮教?!”
李子崖聽了他的提問也是有些驚訝,衛理是絕對不知道案情的,雖然他是知道陰蓮教在這一帶有活動,但楊子疆和陰蓮教有勾結的事情他肯定是不知道的,更何況,黃天普渡可不是那些爛大街的控妖經什麼的,這可是屬於陰蓮教內比較高階的功法了。
“你是怎麼知道這個功法是陰蓮教的?難道你也。”
衛理的臉色有些不太好,似乎想起了什麼不太好的事情,這一招他是見識過的,也是為數不多逃開一命的人之一。
“我們前段時間查案的時候,也碰上了一個會這招的蒙面人,雖然他的境界只有凝氣後期,但是使用這招的威力極大。當時有兩個來自別的城的弟兄,沒能捱過這一招,壯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