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想和你喝酒。”
蕭坤抱著韓瀟瀟上了樓，把她放在床上，聽著她這種要求，他有些意外。
“你不能喝，對身體不好，要喝的話，你的那份，我替你一起喝了。”
蕭坤走出門，去樓下買了十幾瓶茅臺，回到家時，韓瀟瀟已經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他把酒擺在茶几上，全部開啟了，直接整瓶喝了起來。
韓瀟瀟拿起酒，也想陪他喝，她剛有動作，手就被蕭坤握住了。
“看著我喝就好，你心裡不痛快，不要喝這些酒了。”
“當初把我推下樓的那隻鬼是誰？你早就查出來了，一直沒有告訴我，對不對？”
“對。”
蕭坤一鼓作氣，喝了好幾瓶白酒，就像喝水一樣，眉頭都沒有沒有皺一下。
“不要喝了，老公。”
韓瀟瀟知道，即使他把所有的酒都喝光了，也不會醉，但是他畢竟是附身於肉身上的，宿醉影響了這具肉身的健康，也沒有任何好處。
蕭坤聽話，果然沒有再喝了。
“你問，我答，我會認真聽。”
說實話，不使用讀心術，蕭坤的確看不出韓瀟瀟在想些什麼，他從她眼裡看出了猶疑，擔心，甚至無措。
作為一個凡人，他能體會她很難融入鬼魂的行列，今晚，他要讓她徹底放心。
“那隻鬼是鬼帝變化而成的，當日，他把你推下樓，促成了我們的邂逅。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我們算不算冥媒正娶，有了鬼帝做媒，才促成了我們的相識相知。”
蕭坤淡笑道：“算是吧。我曾經調查過鬼帝，可是地府里根本就查不到他的前世，他是地府裡鬼齡最長的鬼魂，他的一切對我來說，都是未知數。”
“老公，我今晚心情不好。”韓瀟瀟有些慚愧地說道。
蕭坤將她輕輕攬在他的臂彎裡，叮嚀道：“我知道，跟著我，難為你了。”
“我並不後悔，我只是覺得，當日被你打得魂飛魄散的那隻厲鬼，只不過是附身在王宇身上的，而王宇卻落得個死無全屍的下場，他的家人該作何感想？還有王海洋，他失去了弟弟，以後該怎麼辦？”
蕭坤沉默了，當年，他第一次應了冤魂的請求，第一次殺人的時候，他就有了這些想法，現在韓瀟瀟所擔憂的，他當時都想過。
可是，他的職責是幫冤魂們安心投胎，所以才到凡間殺人，經歷了一次疑惑，他冥思苦想之下，只得到一種結果――凡事不能兩全，這就是命吧。
這麼多年，應了鬼魂的要求，他殺了許多人，都是些罪行累累的凡人，久而久之，他麻木了，原本他就不會顧忌太多，只需要完成任務就好。
“你想的這些，我當年都想過。”
“可是，我們不能改變什麼，對不對？”韓瀟瀟接著說道。
這一刻，她看出蕭坤很無助，更能體會到他的心情。
“對，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運，我顧及到地府，就不能顧及到凡人，我盡力了，為了讓他們的家人能安然度過餘生，我讓偵查局地鬼厲們偽裝了身份，偽造了事實，就像王莆寧那樣的。我算是自欺欺人吧。”
蕭坤懊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