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山巔的六個人,就沒有一個省油的燈。
看似隨意的話語,都是隱含著機鋒的,甚至透著殺意,令人不寒而慄。
文無筆嘴如那殺人的筆,利的很,一開口,就直接將羅烈推到了大家的對立面。
試問如果羅烈說,我就要人族無敵,鎮壓所有,豈非是將他們五人都給得罪,作為他們六個人,光是那股子氣勢,那種範兒,就是對任何人不服輸的。
若是曾經,年輕氣盛的羅烈,就是那鋒利的劍,如今他卻是經歷了太多,懂得了恰當的運用一些語言的奧妙。
“三大奇族是否能夠統一天下,可不是我說了算的。”羅烈用手指了指蒼天,“這是天道說了算的,對吧,嘯兄,你們天道家族最有發言權。”
他是直接將問題推給天子嘯,讓他承受這矛頭。
首先,三大奇族就是被天道鎮壓的。
其次,天下歸屬,天道絕對佔據絕對的責任。
最後,曾經的天子家族,就是如今的天道家族。
同時羅烈還巧妙的將自己從麻煩中摘出來,他要看熱鬧的,看看天子嘯這個要與天爭鋒的男人如何應對,他是否仍舊如面對自己時候的論劍兇險爭鋒呢,還是選擇避其鋒呢,這都可以看出天子嘯的性情。
眾人的目光齊刷刷看向天子嘯。
同時也有人嘴角一撇,對於羅烈沒敢正面相對的圓滑做法,感到不屑,完全沒有那一往無前的氣勢。
站在樹梢的天子嘯,背負雙手,儀態風流,黑發飛揚,宛如與這世界契合,要將那天踩在腳下,他風采太盛,奪目耀眼,就算是男人看到他,都要折服。
面對羅烈借機反攻,天子嘯沒有理會別人的目光,他如同眼裡只有上蒼一樣,悠然一笑道:“我是天子嘯!我要與天爭,我要將天道踏在腳下!”
他的回答,令羅烈都不禁暗自喝彩。
聖子謙,文無筆,戰無兵,命無勢等四人更是雙目精芒大盛。
天子嘯沒有提什麼天道,也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他只是在訴說自己的願望,自己的夢想,他只是他,他的人生目標是站在一切的至高之上,連規則至高的天道都要踩在腳下,這才是他,霸氣的天子嘯!
“我們被天道鎮壓,你卻要鎮壓天道,這是在說,連我們也要鎮壓嘍。”文無筆又開口了,他的嘴真如書生手中的筆,鋒芒如刀,殺人不見血。
天子嘯嘴角微翹道:“文兄,有無鎮壓天道的雄心?”
文無筆眉梢微挑,眸中利芒閃爍。
這哪裡是在詢問,分明是在反擊文無筆,且是重擊心髒的程度。
如果說文無筆說沒有那個雄心,那他就直接是承認自己不行,如何與天子嘯爭鋒?
如果說文無筆承認,那豈非自己打臉,方才還說鎮壓天道,是否就是鎮壓三大奇族呢,那不是他自己鎮壓三大奇族麼。
這讓文無筆是進退兩難。
言詞交鋒,就這般的犀利如刀,不容你有半點的差池,只因為對手從來不會放過任何一點機會的。
文無筆嘴角也扯出一抹弧度,道:“嘯兄問得好,就如我想知道嘯兄是否有鎮壓女帝的想法一樣,不知嘯兄如何看待女帝將天子家族變成天道家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