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擊戒指粘在孫杰身上,太阿遊影懸浮在窗外,就算孫杰像熱血動漫裡的男主角一樣喊著中二臺詞爆種,也不可能反擊成功,畢竟他跨不過人體極限那道坎嘛。
之前綁著孫杰,是為了避免他無謂的掙扎浪費時間,既然現在孫杰已經認清情況,那就不必讓這羞恥的捆綁play繼續下去了。
孫杰站起身後輕手輕腳地活動了幾下,接著乖乖蹲坐在牆柱旁,緊閉雙眼苦思冥想。
兩三分鐘後,孫杰睜開眼,以請示的語氣問道:“正總,我知道的不多,一時半會兒我也想不出什麼有用什麼沒用,要不我先說我想起來的,然後您要問什麼就問?”
“嗯。”方子羽輕輕點頭。
“周扒皮原名叫周錦榮,不是平城本地人,但是人夠狠,又遇上了好時候,所以在平城混出了點名堂。我聽說他手下有兩個賭檔,一個是棋牌室,白天是些老頭老太太在裡面打麻將打撲克,到了晚上,從棋牌室進地下車庫就能找到賭檔,經常一晚輸贏十幾萬,那是我常去的地方,但是隻是小頭,聽說周扒皮真正的大生意是在另一家賭檔,開在某個山莊私人會所,去的人非富即貴,碰上熱鬧的時候一晚流水幾百萬。”
“等等。”方子羽捕捉到違和之處,立刻喊停,“一晚流水幾百萬?有這麼大的生意,周扒皮還需要親力親為跑去放高利貸?”
“對,我也覺得奇怪,反正我是從來沒見過,不知道真假。不過我沒見過不代表不存在,像我這種身份,擠不進那個圈子,沒人帶我玩的。”孫杰咧嘴苦笑,“有可能是周扒皮吹牛皮,好讓手下小弟死心塌地。也有可能,周扒皮是幫大老闆看場子的大馬仔,藉著靠山的能量自己搞一個小賭檔,再放高炮撈外快。”
“嗯。”方子羽瞥了孫杰一眼,問道,“這些訊息都是道聽途說吧?”
“算是吧。”孫杰撓撓頭,“平城好幾個老哥都被周扒皮坑過,跟他們一起喝酒時聽說的。”
“繼續說。”
“好,周錦榮得了扒皮這個外號,是因為他做事又狠又叼,不管誰在他手裡借了高炮,想脫身都得先脫層皮。他搞得這麼狠,想報復他的人不止一個兩個,他能安安穩穩混到現在,就是因為他手下又有人又有槍。”
說到槍械時,孫杰臉上浮現一絲落寞,他在武校苦練幾年練出的功夫底子擺在熱武器面前,就像是石頭面前的雞子一樣脆弱不堪。
“真槍還是氣槍?殺過人麼?”方子羽眼都不眨,一派波瀾不驚的氣場讓孫杰為之側目。
孫杰猶豫了一會兒,搖頭道:“那、那就真不知道,估計是買的黑槍,要說殺人應該不敢吧,現在可不比當年,做什麼生意都追求一個穩定,只有搞毒的才玩命。周扒皮再狠,也就是斷個手斷條腿,動不動要殺人的那種,早就抓起來槍斃了。”
“還知道哪些?”
“沒了。”孫杰兩手一攤,“只想起這些,他手下小弟我見過好幾個,但是連名字都不知道,得看見臉才知道哪個是心腹,哪個是打雜跑腿的小老短。”
方子羽沉吟半晌,問道:“你的身份證還在麼?”
“沒在我手裡,借高炮的時候就被周扒皮拿去抵押了。”
“嗯,告訴我,你奶奶住在哪個敬老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