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扯讓她踉蹌幾步,看到兇神惡煞的大臉哆嗦詢問。
“去!去!只要是肉就行。”
早已饑腸轆轆的火線根本沒有問豚肉是什麼肉,擺手讓她快點去準備,其他的守護者也紛紛要求上一份,高風笑眯眯挑起碗裡的烏冬面。
肉上桌,很大一塊,應該是用特殊方法醃製過,奶白色油脂,暗紅色的肉。火線吃下一塊贊不絕口,說吃起來像奶油又像風幹牛肉,其他弟兄聽到急不可待的抄起大口朵頤。
等到守護者們吃到一半,高風才慢條斯理的喝完面湯,皇後細心為他擦去嘴角油漬。
“知道什麼是豚肉嗎?”
“老闆,是豬肉吧,聽說日本管豬肉就叫豚肉,味道真不錯。”火線說完又夾起一塊塞進嘴裡,嘚瑟的左右看一眼。
“花子小姐,可以告訴我的手下豚肉是什麼嗎?”
“好的先生,豚肉就是海豚肉。”
瞬間餐廳一片寂靜,彷彿時間停止,所有胡吃海喝的大漢們同時停下手裡的餐具。
“海豚肉。”
“海豚。”
“肉。”
“臥槽、尼瑪。”腦海裡浮現各種罵人詞語,嘴裡原本美味的食物,像是一團讓人難以下嚥。
“嘔!”
火線屬他吃的最多,聽到是海豚肉,捂著嘴沖出餐廳,抱著民宿院子裡的櫻花樹瘋狂嘔吐。同伴們跟著他腳步跑到花園加入嘔吐大軍,鯊魚從容不迫的吃下嘴裡的豚肉,起身詢問驚慌失措的花子洗手間在哪裡,然後慢慢消失在餐廳。
如果是沒有成為守護者之前,大家對吃海豚肉沒有什麼反應,無非覺得有一點點小內疚,可自從吸收過海皇血液後,身體跟海洋越加親密,看到海洋智慧生物就像看到同類、朋友一樣,現在生吃了自己同類,那種從心底發出的厭惡感,才會催使他們反應如此強烈。
“可惡,你……”
吐到膽水都出來的火線,臉色蒼白扶著牆壁,蹣跚向老闆娘花子走去,不知道做錯什麼的日本女人驚慌的一步步後退。
“行了,火線,跟她沒有關系。”
高風看不下去了,出聲制止手下。跟一個女人有什麼好生氣的,她只不過是家旅館老闆,真正的幕後黑手是那些在海面上狩獵的漁夫。
“花子小姐,不要害怕,我的手下都是綠色和平協會的,請問哪裡可以買到海豚?我的別墅水族館需要一條漂亮的海豚。”高風笑眯眯的安慰受驚的老闆。
“有的!有的!井邊先生家就有海豚。”
“噢!太好了,那請問井邊住在哪裡?”
“不遠,就在海灣,有一棟紅頂房子。”
問清位置,高風帶著氣勢洶洶的守護者順著公路往海邊走去,果然看到一間紅頂木屋,旁邊的海面上漂浮著充氣筏做的圍網。
另一邊守在隧道口鄉村警察快到下班時間,準備收拾工具離開,從隧道沖出幾輛閃爍警燈的車輛,哧溜一個急剎車停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