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服務員扭動凹凸有致的身材不滿而去,那對男女出現在高風面前,這時女孩身上的長袍早已不見,換成了緊身恤衫加牛仔褲,烏黑的長發散落在肩上,瘦弱的身體也掩蓋不住那修長的雙腿,白皙的面板,煽動著高風的心。
一條絲巾還掛在臉上,只漏出一對烏黑幽深的眼睛。
“謝謝你,先生,如果不是你,我們兄妹不知道會怎樣”,女孩聲音如同泉水涓涓細流,讓人聽了,在炎炎夏日,一股甘冽的感覺。
高風裝作很不在意的模樣說道:“沒有關系,我就見不得這些渣滓,你們沒什麼事吧”。
女服務端著食物放到高風桌上,女孩的哥哥盯著美食聳動喉嚨,老遠都能聽到吞嚥口水的聲音。
女孩趕忙拉著高大的哥哥,掂著腳在他耳邊輕聲安慰著,高風彷彿看到女孩面巾下害羞的面紅耳赤。
想到這對兄妹在街邊擺攤,賣著隨處可見的貝殼,可能生活遇到困難,就招呼這對兄妹坐下,拿起選單招呼服務員點了滿滿一桌菜。
等待上菜中高風了結到,這對兄妹男孩叫克拉克,23歲,女孩叫優拉,是美黎混血,父親是美國駐伊參贊,母親是黎巴嫩人,不過在一次戰爭中,父母不幸遇難,哥哥也被傷到腦袋,他倆費勁周折才逃到美國。
優拉說著雙眼通紅,眼中含著淚水,碰到這種事情,高風有些無奈,安慰吧,人家一家四口就剩倆,還有一個變成智障,不安慰吧,又顯得挺沒人情味。
只好使勁夾菜給他們兄妹倆,別看哥哥克拉克腦子有問題,但是胃口很好,或許是很久沒有吃飽過,餐廳招牌無敵漢堡王,克拉克吃了10個不說,外帶牛排,麵包,水果。
看得高風兩眼發直,真心佩服克拉克的飯量,優拉麵巾下的小臉又紅了。
吃過飯後,高風問道他們今後怎麼打算,優拉低聲說道:“高先生,您的恩情我們會想辦法還給您”。
“不用了,叫我高就行”,看著兄妹倆落魄的樣子,高風並不指望他們能報什麼恩,問服務員要了筆紙,就把剛剛辦理的手機號留給優拉,告訴她有什麼事情可以打這個電話找他,臨走之前還從錢包裡拿些錢給他們。
說完就起身離開,優拉緊緊握著留著電話的紙條,看著離去的高風,大聲喊著謝謝。
高風沒有回頭,只是伸出手在天擺兩下,繼續向前走,但是內心卻暗暗後悔:“你就裝吧,多好英雄救美啊,只要在加把勁,就水到渠成了”。
走到21號碼頭,迎面的海風吹走剛剛的不快,站在碼頭棧橋上,皺著眉頭看著眼前的海水,海面上漂浮著白色泡沫還有零星的生活垃圾,遠沒有馬達加斯加的海水清澈通透。
看著這些生活垃圾,高風發自內心的厭惡,不願看到美麗的海洋被汙染。
熙熙攘攘的碼頭上停滿海釣船,高風選擇下來到一艘看起來還算是幹淨的海釣船前,一臉大鬍子的船主笑著說。
“出海嗎,中國朋友,海裡有大魚,還能開發票?”,邊說邊比劃著,可能覺得高風英文不太好。
噗嗤,高風聽到開發票沒忍住笑了出來,船長納悶的看著他,不知那裡說錯了。
高風也沒有問他從那學來的話,直接跟他攀談起來,在討價還價中,談好一天包船費用1000美金,淺海域範圍內隨便跑,他的船是輕量級海釣船,去不了深海域。
船長收下定金,招呼著一個穿著紅色體恤少年準備工具上船,從船長口中知道少年叫貝爾,是碼頭志願者,暑期打工,願意的話可以給點小費就行。
高風站在豐收號船上看著船長連同貝爾把魚竿,餌料等一些工具搬上釣船,正巧看到船長把一塊沖浪板拿到船下,高風連忙制止,說等下出海的時候玩玩沖浪。
船長抬頭看著天空說這種天氣不適合沖浪,但是在高風強烈要求下,無奈的搖搖頭。
工作準備完畢後,船長在駕駛室用海事電話通報一下後,拉下船笛啟動發動機,在海釣船清脆鳴笛聲中,緩緩的穿過棧橋,在平靜的海面畫出一條白色浪花,駛入大海。
高風站在船舷邊,海釣船高速行駛帶起的海風颳著他的臉,引著天空上的海鷗直沖船尾捲起的海浪,從海浪中叼起小魚,再次飛向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