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十五分鐘。”
深淵之城內部,領主府內。在愛麗絲的臥室之中,輝月的呼吸從急促變為均勻,體內的魔力也在一種難以形容的速度飛快的恢復著。她一邊穩定的恢復著體內的魔力,一邊站在陽臺邊看向那逐漸變矮的地面,逐漸的,視線也是落在了那不遠的德瑪西亞主城上。剛剛,自己還從那裡跑出來的,現在已經算是在另外一個城市裡了呢。輝月稍稍感慨了一下,又轉過頭看向那一直站在陽臺邊眺望著城牆的奎因,稍微有些遲疑之後,還是忍不住開口試探的問道:“奎因統領···”
“我現在已經不是統領了,沒必要再這麼叫我了。”
她只是淡淡的開口拒絕了這個稱呼,不過從語氣來聽似乎情緒不太對勁,能聽出來情緒的高昂,也能聽出來心中的低迷,望著自己一直保護,現在卻要與之為敵的城市,沒有人的內心會平靜吧。就連輝月都稍微有些介懷,更別提一直身為統領的奎因了啊。
“那個···奎因小姐。”
“嗯,我在聽。”
“··可能是我的錯覺,但是您現在的樣子和態度可是比當初要更加的親近了。”
“畢竟沒有了身份的束縛,也沒必要在眾人面前強行露出軍人的嚴肅了,單從這一點來說,離開德瑪西亞真的是我內心深處的渴望吧。”<最)~新)章。節y上酷匠c網
“要是,不單從這一點來說呢?”
“呵,話太多了,小姑娘。”
輝月立刻閉上了嘴,看來自己似乎問到了一些不該問的事情啊,雖然奎因的語氣沒有任何的威脅和生氣之意,但是那略帶沮喪和苦澀的笑聲也是讓輝月立刻停止了對話。本是為了調節一下氣氛才開口的,結果沒說幾句,反而讓氣氛變得更加尷尬起來,這讓輝月忍不住無聲的嘆了口氣,自己雖然是很少和別人接觸,但是自己和託莉絲比起來,怎麼說也要好多了吧,怎麼就是不知道什麼話不該說呢···“任默和你是什麼關係?”
“···哈?”
輝月眨了眨眼,幾乎沒回過神來,奎因突然開口雖然有些讓自己出其不意,但是最出其不意的還是這問題,很奇怪,但是又讓輝月不由得感到了尷尬,自己和任默是什麼關係?什麼關係都沒有啊。自己只是想尋找自由自在的孤獨的自己的生存方式,任默似乎和自己差不多,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輝月也是想跟著任默看看罷了。
可是這種回答,也太可疑了吧?
別的不說,就算能夠瞞過別人,想讓奎因相信也是不可能的。任默可不是一個正常人啊,一個正常人可不會什麼都不顧隨心所欲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啊,而已經受夠了折磨的他可不會輕易的相信任何人。愛麗絲的深淵之城如此之重要,任默更不會將其隨便託付給一個人,由此可見,任默對輝月幾乎是絕對的信任,這可絕對不是普通的關係吧。
“不用想,是什麼關係就是什麼,想了這麼半天再說可是會顯得更可疑啊。放心,如果任默喜歡你這種蘿莉身材的女孩的話,我又不會因為這種事而生氣。當然,要是任默已經對你下手了的話,那我可是會生氣的,畢竟對你這麼小的孩子出手···啊,按年齡的話你可能比默還要大幾個月吧!”
看輝月愣在那裡那麼久,奎因也是忍不住失笑一聲,隨意的揮了揮手,似乎是為了緩解輝月的尷尬和緊張,不過說著說著她倒是又想起了任默那只有十八歲多一點點的年齡,忍不住敲了敲額頭,一臉的懊喪:“真是的啊,居然連默的年齡都記不住啊,我這妻子當的還真是不稱職啊。”
“沒有人會相信那傢伙的年齡,無論讓誰看,無論從什麼時候哪個角度看,任默,都不是一個才十八歲的傢伙。”
一想到任默的處事方式,種種回憶和經歷,輝月就感到五味陳雜,明明都是十八歲的男孩女孩,明明應該是剛剛經歷過成人禮之後,品味現在,放眼未來的開始階段,而任默,卻已經是經歷了任何人難以想象的痛苦,感受了任何人都難以理解的惡意,現在,也做了任何人都難以有想法有勇氣去做的事,別說十八歲,說任默是二十八歲三十八歲,都不會有人懷疑吧。經歷的回憶,揹負的責任,都是那麼的沉重。任默沒有選擇的權利嗎?不,他完全擁有。在弗雷爾卓德偷襲阿瓦羅薩部族之前,無論什麼時候他都可以選擇,德瑪西亞,諾克薩斯,皮爾特沃夫,艾歐尼亞甚至只有艾尼維亞自己所在的鐵脊山脈,都可以成為他的家,他只要退一步,靜靜的享受生活就好,天賦和力量足以讓他擁有一個美好的生活。但是他並沒有那麼做,他選擇了揹負那一身強大力量與之對應的責任,他選擇了堅持自己的道路。
“默,只有十八歲,只有十八歲哦。”
輝月輕輕的歪過頭看向開口的奎因,這句話和之前的語氣有了不小的變化,從苦澀擔憂,變成了一種堅定,一種很奇怪的堅定態度,這讓輝月感到了淡淡的疑惑:“為什麼,你會這麼確信?任默的年齡只是他告訴別人的,沒有人知道他真實的年齡吧,他十八歲這件事也是假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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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默親口和我說他十八歲,我甚至在懷疑他有沒有十八歲。”
奎因轉過身走進臥室內,輕輕的坐在了屋內的沙發之上,隨手在一旁的位置上拍了下:“你沒見過吧,默內心深處,那個最脆弱的他。”
“最脆弱的,任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