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默感受著艾歐尼亞淡淡的微風,默默地回想著剛剛辛德拉的話語,深吸一口氣,雙眼中有過淡淡的光芒一閃而過,不過嘴角的弧度變了,似乎,笑了。莫瑟在一旁,沒有看他,而是背對著他看著另外一個方向,雙眼中流露出了淡淡的茫然,並沒有催促任默,也沒有去說些什麼吐槽的話語。雖然他和任默之間的關係談不上多好,到那時兩人之間沒有任何的仇恨,而且他也是能夠聽出剛剛辛德拉那語氣中的關切和真摯。“走吧,麻煩你等我這麼久了。”任默突然開口,聲音平淡且帶有著些許的歉意。這種聲音,會出現在任默對莫瑟的話語中,基本上是是難以想象的,從莫瑟那突然有些愣神的表情,就可以看出他對於任默這話語的意外感。
莫瑟並沒有回答他,只是繼續看著遠處的景色,也可能是不知道說什麼。兩人之間突然變得有些尷尬,任默已經說走了,但是莫瑟卻沒有動,而任默也不可能自己離開,他都已經等了自己這麼久,不能自己說走就走啊。“喂,辛德拉對你的那種感情,是愛嗎。”任默本來嘴角上是掛著淡淡的弧度的,而他此刻也是緩緩的轉過頭,用一種不解的表情看著莫瑟,而莫瑟卻是一臉不懂的表情。任默嘆了口氣,低聲開口:“我不知道。”他又轉過頭,和莫瑟一樣看著遠方的風景,但是雙眼卻已經失焦般放大,變得有些無神:“我不知道,那種感情,我已經在很多人身上,感受到過了。”莫瑟直直的看著任默,他的表情,確實不像是在說謊呢···然而,莫瑟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扭過頭看著任默,用一種莫名其妙的聲音問他:“你···多大?”
任默稍稍一抖眉,低下頭輕輕思索了一下,遲疑的開口:“大概···十八···不對,十七歲8個月吧。”其實從任默千年前在瓦洛蘭大陸死去之後,遊蕩在虛無空間內有九百九十八年,而他在地球上再次重生後的世界,十年,才是這個世界一年,所以,應該是二十歲,但是他會想起自己來到這個世界時自己實際上才十七歲,現在才十七歲8個月而已。突然,他笑了笑,讓莫瑟想看著瘋子一樣看著他。任默無奈的搖了搖頭,看了看莫瑟,不過卻是一種偏向於自嘲的語氣:“我來到這個大陸的時候才十七歲整,你說,八個多月的時間,我能得到好幾個女人,算不算是一個很牛逼的人?”莫瑟嗤笑一聲,不過卻似乎沒有了任何的嘲諷之意:“你這個逼裝的挺到位。”
任默也是笑了笑,無奈的搖了搖頭,莫名其妙的,兩人之間之前的那種抗拒感似乎削弱了許多。“走吧。”“也是啊,瑪爾扎哈大人雖然說了時間很充裕,不過還是最好快些趕路吧,這裡可是瓦洛蘭大陸的東北方向,德瑪西亞可在大陸的中央啊。”任默看了看空中,淡淡的白雲飄過,他淡笑一聲:“走吧,看看有什麼,能夠阻擋我們佔領這整個大陸。”“喂,這就像佔領大陸了嗎?不像你性格呢。”“只是···稍微對這個大陸有些看法,僅此而已···”兩個人傳送到的位置,是之前在艾歐尼亞,虛空之杖出世的地方,任默離開時,那從虛空之杖幻境中噴薄而出的火焰早已經超過了時間而消失,而那幻境的入口依舊保留在這裡,到現在為止,也依舊有許許多多的人進入那個空間。或許是為了歷練,也或許是不甘心想回去繼續尋找那虛空之杖,也可能是有人把那當成了可開發的新大陸,只是,沒有人顧及那傳送門有沒有可能隨時消失。不過既然暫時毫無狀況,任默和莫瑟也就像兩個普通的尋寶者一樣,從那秘境之門走了出來···“你放的火焰已經消失了嗎。”穿著一件風衣的任默將全身都是用模擬遮蔽起來,雙手插在大衣的兜中,看了看那陸陸續續有人進出的傳送門,微微側頭看了看在一旁拿著一壺水喝的莫瑟。莫瑟將壺放下,長長的喘了口氣,隨手扔給任默,淡淡的看了看那傳送門,眼中吐露出嘲諷:“這群人,都是不會衡量究竟是否利弊成正比。雖然那裡的火焰已經因為沒有我的魔力支撐而消失,但是殘留的虛空能量殘渣可是會逐漸侵蝕他們的,等他們被虛空能量侵蝕大腦之後,又是一群虛空蟲的誕生。”任默也是舉起壺喝了一口,微微皺眉,從來到瓦洛蘭之後,他就總覺得這裡的食物雖然有他熟悉的味道,但是水似乎總有些奇怪的味道,他一直都靠酒或者類似於地球飲料一樣的一種飲品解渴。
他將水壺扔還給莫瑟,冷笑一聲:“畢竟利益才是這個世界的真實,不對,不管在哪個世界,利益都是真實的。但是這群人還真是貪得無厭啊,這後面的虛空秘境可是不折不扣的死亡之地,居然像旅遊一樣來來回回的進出不聽啊···”莫瑟接過水壺,默默的掛在腰間,低頭不語,明顯是預設了。任默伸了個懶腰,長長的嘆了口氣,和莫瑟一起走到了一旁的樹林旁,正想走向之前瑪爾扎哈在樹林中開啟空間蟲洞的位置,但是突然,他慵懶的雙眼中寒光一閃,幾股熟悉而又陌生的氣息,出現在他的感知之內,而與此同時莫瑟也是側了側頭看向一個方向,聲音冰冷且低沉:“喂,怎麼辦。”任默的雙眼瞬間湧上了一抹血色,同時微微眯眼,在他面前的一切都變的慢了下來,遠方的一切都變的清晰了。“那只是只是一群士兵而已···”任默皺了皺眉,莫瑟也是略帶懷疑的看著那個方向:“只是一群士兵而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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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只是一群士兵,怎麼可能會有這幾乎接近英雄等級的能量?兩人都是有英雄等級的實力,那群士兵散發出的魔力波動,遠遠不止眼前所看到的這些。“躲一下。”任默輕輕的嘀咕了一句,隨後他和莫瑟的身體上都是泛起了淡淡的紫黑色漣漪,隨即,兩人迅速潛入附近的一處陰影裡,兩人的能量波動被任默所調動的虛空能量覆蓋起來。這裡雖然已經沒有了虛空之杖,但是虛空秘境中的虛空能量也絲毫不遜色於虛空之杖,而這大門周圍的虛空能量也是濃郁的很,所以用虛空能量隱藏身體,是最方便和安全的,只要不被仔細的用魔力搜尋和走到那陰影中近距離觀察,兩人是絕對不會被發現的。那隊士兵逐漸靠近這裡,但是沒有人在意這隊士兵,似乎沒看到一樣。但是任默和莫瑟卻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出了懷疑,畢竟這群士兵,並不是單純的艾歐尼亞巡邏隊:“怎麼會有···皮爾特沃夫的軍隊?”
這群軍隊到了兩人不遠處的時候,任默輕輕的抬起頭,看向空中,這才知道為什麼在那麼遠的位置,就能感覺到這群人之中,傳出英雄等級的魔力了···任默略詫異的看著那在半空中隱藏了自己身形,一雙美目四處尋找什麼的,那風一般優雅的美女,他皺緊了眉頭,雙手卻是不自覺的流出了些許的冷汗:“迦娜···怎麼會來。”“喂,任默,我記得你千年前是不是,留下了一個對你死心塌地的,精通寒冰魔法的女孩?”莫瑟突然問了這麼一句,表情稍微有點恐懼,而任默回過頭看了看他,不知道莫瑟為什麼突然提起這個,只能茫然的點了點頭。但是莫瑟也和任默對了對眼,指了指前方,任默愣了一下,雙眼一睜,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緩緩的轉過頭,看到了那堆士兵之中,一個冰藍色連衣裙的女孩和一個紫色長法師袍的女人。任默不由得咬了咬牙,眼中滿滿的都是糾結焦慮和壓抑忍耐,他袖子中的雙拳緩緩握緊,聲音低沉,而緊張:“索拉卡,是她帶著迦娜和艾尼維亞來的嗎···”<上r
任默看了看空中那風般優雅卻美麗動人的風暴之怒迦娜,神聖淡雅卻面帶輕慮的眾星之子索拉卡,任默的心裡泛起了陣陣的波浪,而當任默的眼神,凝固在那天藍色的連衣裙和那還有些稚嫩的俏臉上時,任默咬緊了牙關,雙眉不停的抖動:“艾尼維亞···我現在,最不想見到的,就是你啊···”莫瑟嘆了口氣,看了看任默那充滿了掙扎與猶豫的側臉,咂了咂嘴。瑪爾扎哈說過,千年前,任默和艾尼維亞是一個對抗虛空的軍隊的正副指揮官,而這千年之後,艾尼維亞已經是一名英雄,也依舊是對抗虛空的主力,然而···現在的任默,卻已經是虛空的一名爪牙了啊···任默的心中,多了一絲不詳的預感:該不會有一天,自己,要和艾尼維亞她們,正面戰鬥吧···莫瑟深吸一口氣,卻是不得不對任默說了句話:“怎麼辦,想從他們面前悄悄離開,絕不可能,別的不說···那個藍衣服的女孩,恐怕是她們中最可怕的。”
任默沒有開口,只是緩緩的靠在了身後的樹幹上,明顯是準備觀察形式的意思。莫瑟也是無聊的一聳肩,“噗”的一聲,直接是就那麼坐在了地上,靠在了樹上,輕輕閉上雙眼,淡淡的吐出一句話:“你看著辦就是了。”任默看了看直接是把責任全權交給自己的莫瑟,無奈的嘆了口氣,帶上了風衣上的帽子,將衣服拉緊,將右手死死的藏在了袖子之中。雖然他的右臂外表已經恢復成了正常的手臂樣子,但是心裡有鬼,他本能的將那右臂全力的隱藏了起來。他的目光直直的注視著艾尼維亞,就像背叛了丈夫的妻子一樣,目光遊離,表情痛楚,心裡更是不知道在想什麼。在那堆士兵中,艾尼維亞和索拉卡一直都沒有說話,只是跟著那隊士兵一起走,但是艾尼維亞面無表情,而走在前面的索拉卡卻是帶著憂鬱,這讓一直觀察著她們的任默,也是泛起了些許的惆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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