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今的她要自由沒自由,要土地沒土地,這土豆她要是拿出來,怕是連肉沫星子都別想沾,還會給自己帶來殺身之禍。
不過十年了,她還是第一次得到土豆這種畝產量大的農作物,她得好好想想,怎麼能讓這些土豆最大利益化。
也許她能用這些土豆給自己換得一個衣食無憂的下半輩子,只是這還得好好謀算一番。
這一夜木笙難得的睡了個安穩覺,可有人卻是一夜無眠。
吳家
吳家父子倆收到宮中容嬪出事的訊息之後出門了,在外奔波一日直到深夜才拖著疲憊的身軀滿臉愁容的回家。
作為容嬪來往密切的親戚,容嬪倒臺,吳家受到的影響的確很大,但好在他們也不是容嬪的直系親人,吳家的人也不曾有過仗勢欺人的做法,雖然有影響卻也有緩和的餘地。
吳家老爺的官職無不曾有變動,但被人排擠、孤立、退避三舍這是一定的,接下來的日子就是要夾起尾巴做人了。
吳亦鈞與父親在書房中商談了許久,才帶著一身的倦意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那向來清朗的眉眼這會兒卻怎麼也舒展不開,清冽的酒水入喉灼燒著臟腑,可卻絲毫緩解不了心臟的疼痛,滿目憂傷的看著隔壁不遠處的院子。、
大口大口的灌下更多的酒水,卻無一絲的醉意,清明得讓吳亦鈞開始萬般痛恨自己的酒量。
因為只有醉了,他才能任性啊!
笙笙……
……
某個金碧輝煌的臥房內,骨節分明的大手中捏著一個小本子,仔細一看赫然是木笙那再熟悉不過的牛皮小日記。
看著日記本中的內容,男人眉頭輕佻,眼中露出三分怒意三分驚訝和四分趣味。
“詭計多端的小丫頭,還真是膽大包天,把皇宮當成避難所了。”
算算時間,小丫頭的確是到了該嫁人的時候,指尖輕彈紙張,“想入宮啊,這就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不過木柏新,一個小小的從五品戶部員外郎,如此汲汲營營,不堪為父,不堪為官。”
男人的話落,外面伺候著的人頭更低了,他們知道有這麼一句話,那個叫木柏新的這輩子前途到頭了。
嘴角噙著一抹意味分明的笑,男人將日記本合上,頓時日記消失在空中。
可男人對此玄幻的場面沒有露出絲毫的異色,只大長腿一伸,撥開了明黃色的床帳,帶著淡淡威嚴的聲音響起,“來人!更衣!”
……
一切都如木笙所料,她的那張臉一露面便引得不少人目光,木家有一位絕色女兒的事情只短短几日便傳遍了京城,市面上不知何時還出現了好些木笙那日在翠玉軒時的畫像。
只幾日,交好的、不交好的,紛至沓來,木家的客人那是來了一撥又一撥,無論上門拜訪的緣由是什麼,那全都是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