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啪!”
“啪!”
戒尺拍打著血肉的聲音在院中響起,院中諸多下人的面前,一身形瘦弱卻又容顏絕美的紅衣女子正筆挺挺的跪在院中的青石板上。
這女子面容雖然稚嫩,可那嬌媚的容顏卻已初見雛形。
眉眼如遠山含黛,眼似秋水橫波,眸中波光瀲灩,流轉的光華彷彿能攝人心魄,鼻樑秀挺,唇若點櫻,嬌豔欲滴。
肌膚如凝脂般細膩,透著淡淡的光澤,一襲紅裙下腰肢不如盈盈一握,裙襬搖曳,清冷中透著幾分嫵媚。
柔亮的髮絲如墨,隨意垂落在肩頭,額前飄蕩著幾縷細碎的青絲,更添幾分慵懶風情。
如畫中仙子般,清麗絕倫中又帶著絲絲勾人心絃的嬌媚,當真是活色生香,令人見之念念不忘!
然而此刻,面對這般讓人心動的美人兒,一個面容兇狠的老婆子卻沒有絲毫的憐惜之心,拿著戒尺一下一下又一下,毫不留情的打在女子那血肉做的手掌上。
白嫩的掌心中紅腫一片,那戒尺每落下一次,那手便顫動一下,仿若下一秒那纖細的手腕就要被折斷一般,搖搖欲墜。
但自始至終,那女子都只死死的咬著嘴唇艱難的忍受著,不敢痛呼一聲,因為她知道她的痛呼聲並不會讓任何人憐惜,只會讓施暴者心中更為快意。
“二十八!二十九!三十!”
隨著最後一戒尺的落下,施暴者終於停了下來,收回了戒尺,轉瞬換了另一副嘴臉,低眉垂眼的彎腰衝著屋簷下正喝著茶的主母稟報,恭敬非常。
“夫人,三十戒尺已經打完了。”
主母張紫妍,明明已經是快四十歲的女人了,卻因為養尊處優保養得當,就如同二十來歲一般,美麗中帶著成熟的韻味。
只是此時的張氏展現出的卻不是她的美麗,而是她的威嚴。
張氏全然不曾給過院子裡的人一個眼神,只面無表情的接過身旁明媚少女諂媚遞上的熱茶,順便還瞪了她一眼。
少女討好的回了一個笑容,任誰都能看得出來,張氏眼神與動作中的寵溺與親暱,全然不似對院中受罰少女那般的冷漠。
纖細嫩白的手指捏著茶杯,輕輕波弄著手中的茶湯,輕啜一口,這才抬起了眼皮看向跪在地上的人,緩緩開口,“二小姐可知錯了?”
“回稟母親,木笙知錯了,再也不敢了。”
顫抖著收回了手,木笙強忍著疼痛認錯,無論是姿態還是語氣都無比的恭敬,沒有任何辯解,也沒有任何的不服,即便今日之事,錯不在她。
因為她知道,她的這位嫡母,想要的不是解釋而是服從。
更何況這次的事情罪魁禍首是嫡母的寶貝女兒,是她的嫡姐,自己不知錯,難道要讓嫡母下重手壓著她認錯嗎。
識時務者為俊傑,這一點她還是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