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一道藍白色的閃電劃過夜空,天地間驟然一亮。
翻湧的水面上,浮起一顆猙獰的獸頭,扁平的腦袋上生了一根犄角,閃電劃過時,它的瞳孔獰亮,像兩盞大燈籠,冰冷的注視著李羨魚和祖奶奶。
雖然僅僅看到半個頭,李羨魚也能猜測它到的體積。和這隻幾乎快要進化成山蛟的異類相比,浮在岸邊的娃娃魚確實是當崽的分量。
“果然是角鯢。”祖奶奶道:“那根角有很大的藥用價值,最好選擇是泡酒。”
“接下來你是不是想說一杯提神醒腦,兩杯用不疲勞,三杯長生不老?”李羨魚吐槽道:“這都要玩命了,能先別惦記著吃喝嗎?”
他感覺到了一股壓迫力,深山老林裡,暴雨傾盆,翻湧的水面上浮出一顆怪物的腦袋,閃電劃過,兩隻燈籠般獰亮的兇睛直勾勾的盯著你。
普通人見到這一幕估計要當場嚇尿。
“它沒過來....”李羨魚低聲道。
那雙獰亮的瞳孔中閃爍著狂怒和冰冷,但不知道為什麼,角鯢沒有撲過來撕咬他們。
“它在忌憚,很敏銳的本能。”祖奶奶驚歎道。
她已經儘可能的收斂氣息,但角鯢似乎察覺到了危機,沒有立刻撲上來,而是像狼一樣,投來冰冷的注視。
雖說這種異類靈智開的慢,但智商還是有的,不會一味的莽。普通的野獸,見著自己的崽被人腦殼打爆,肯定是生死看淡,直接硬幹。
“它在等我們下水。”祖奶奶低聲道:“在水裡我也不怕它,但會打的很辛苦,而且它要跑,我不可能追的上。”
“而我只能在岸邊看戲,因為我下水的話,會被秒殺。”李羨魚分析道。
“很有自知之明。”祖奶奶就欣賞曾孫的這份冷靜,遇事能慫就慫,永遠不缺理智的判斷。
“引它上來!”祖奶奶說。
李羨魚聞言,沉吟片刻,雙腳踏入水中,朝著遠處的角鯢吼道:“你瞅啥。”
角鯢沒有回應,依舊冷冰的注視著他們。
“你再瞅個試試。”
角鯢還是沒回應。
這一看就不是東北來的。
前陣子去東北,他聽到一個笑話,吳三金跟他說的。
黃鼠狼說:你愁啥。
狐狸說:瞅你咋地。
老鼠說:你再瞅個試試。
蛇說:試試就試試。
東北五大異類家族經常因此打的血流成河。
瞧瞧人家東北的異類,多爽利。
這樣僵持著也不是辦法,角鯢想報仇,李羨魚想幹掉它,它如果會說話,大概就是一場隔著鐵門的罵戰:
有本事來打我呀。
有本事你過來呀。
李羨魚再次沉吟片刻,靈機一動,“哬”一聲,朝著蛟鯢幼崽吐口水。口水中含著犀利的劍氣,李羨魚一口氣吐了十八道口水,瞬間把幼崽的腦袋打爛。
當著它媽的面鞭屍,雖說缺德了點,但李羨魚覺得這招應該管用。
角鯢深深的看了眼李羨魚,隨後潛入水中。
誒……走了?
李羨魚無奈道:“祖奶奶,看來只有你下水一趟了。回頭我帶你吃牛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