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沒有了氣機,體質擺在那裡,她沒能成功撞開這塊嬌小玲瓏的超級肉盾。
翠花很快從渾渾噩噩的狀態恢復,惱羞成怒的低吼一聲,身體突兀消失,狹小的室內颳起一陣狂風。
它出現在女人身後,啪啪兩拳把她打暈過去。
就像網遊裡的戰士打法師,一旦貼身了,法師就會很難受,甚至毫無還手之力的被秒。
李羨魚招了招手,喚回備用乘務員身體裡的華陽,她身體半透明化,神態疲憊。
備用乘務員不能死,他還得開車,司機都死了,那肯定得翻車啊。
李羨魚最怕翻車了。
第一時間擋住他,讓華陽幫忙保護,否則剛才迴盪在駕駛室的精神風暴足以摧毀他的靈魂,讓他成為一具活死人。
果然,擅長動腦子的人實力都不會太強李羨魚心裡嘀咕,拖著女乘務員的一條腿,走過狹長的走道,進入廁所。
關好門,把她往角落裡一丟,踩斷她雙手的大臂骨和小臂骨,以及雙腳的腳踝骨。
女乘務員痛醒來了,剛睜開眼,又是一聲慘叫,腹部遭重拳打擊,丹田受損,氣機難以如意運轉。
這樣就不怕她反抗了
李羨魚俯身,再次用物理方式喚醒她。
“有些話想問你。”李羨魚開啟洗手檯的水龍頭,就著纖細的水流浸了浸手。
“想從我嘴裡問出東西?”姿色中上的乘務員嘴角挑起不屑的弧度,目光中充滿了鄙夷。
“不想知道我是怎麼發現你的嗎。”李羨魚笑著,並迅速蹲下身,因為從她眼裡看到了除鄙夷之後的決然。
害怕她強迫自己去世。
女乘務員頓時被分散了注意力,死死盯著他。
“你做的太多了。”李羨魚重新露出了勝券在握的笑容:“刑偵領域有句話:世上沒有完美的犯罪,但接近完美的犯罪多數都是偶然。”
“所以激情犯罪往往是最讓人頭疼的案子,因為它無跡可尋,線索少的可憐。你的失敗,源於你做的太多,遺留的線索也就多了。”
“剛才這個衛生間看到你留的便籤後,我就覺得你多此一舉。不過從中給了我警示,我猜想你可能是在車裡偶遇了我們,讓我猜猜是怎麼發現的?嗯,你是精神力方面的覺醒者,是華陽小媽的波動讓你產生警惕?”
“這麼想來的話,乘警的出現即是試探也是誘餌。畢竟就算試探失敗,對你也沒什麼損失。駕駛員死了,還有一位備用駕駛員。”
“到這裡為止,我其實一點頭緒都沒有,不得不承認,我慌了,被你一個小卒子逼的滿腦冷汗。”
“尤其你那張便籤,讓我忍不住想破窗逃走。你的破綻就在這裡,以我們雙方的戰力水平,換成我是你,我通知天神社,然後躲起來,等人過來支援。即便沒有支援,也把訊息傳出去。”
“那你為什麼多此一舉?我忽然明白了,是監控!”
“你忘記刪監控了,害怕當時身在駕駛室的我們去調取監控,所以用這招支開我們。”
女乘務員露出不甘心的臉色,的確是監控問題,她並不是真正的乘務員,而是上車的乘客,那麼只要看過監控,以李家傳人的眼力,不難在茫茫人海中分辨出她。
“你是怎麼知道我身體出問題的?很簡單,你近距離接觸過我,沒有察覺到我身體裡的氣機波動,當然,也不排除我在偽裝。但你我都知道,在這種偶遇的情況下偽裝毫無意義。”
“而與我近距離接觸過,當時又在駕駛室的,只有你。”
她沒有說話,沉默片刻後,露出發狠的表情:“我已經把訊息通知出去,這列車快到東京了,你們無路可逃,等待你們的會是天神社的屠刀。李家傳人,你會因參與官方組織和天神社的鬥爭而後悔。你在東京殺了我們這麼多人,這是對你的懲罰。”
“不需要你來操心,你只需要回答我的問題。”
“呸,休想。”回答李羨魚是她的唾沫。
李羨魚毫不在意,反而露出了興奮的笑容:“你仔細回想一下我的諢號。”
諢號?
李羨魚,名魯迅,號周作人,人稱鬼畜傳人李羨魚自我吐槽。
鬼畜傳人這位天神社的高層女幹部顯然想到了這個響噹噹的名號,瞳孔猛的收縮,臉色徒然蒼白,露出了難以遏制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