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聲進入車廂的剎那,三無騰身而起,人還沒站穩,槍口已經對準了兩截車廂的連線口,她能在對方反應過來之前迅速將其擊斃。
即便是神槍手也難以做出她這樣的操作,需要零點幾秒的緩衝,但三無不需要瞄準,槍口一對,直接開槍就行。
她要是生活在米國西部開拓的年代,肯定是最了不起的神槍手,拔槍對射的決鬥裡對手還沒來得及拔槍就已經中彈身亡。
三無沒有開槍。
兩截車廂的連線口站著一位乘警,他被突然竄出的女孩嚇了一跳,緊接著又被黑黝黝的槍口嚇的膀胱一緊,下意識的就握緊手裡警棍。
警棍並不能給他帶來安全感,警察臉上的冷汗“唰”一下就冒了出來:“你,你怎麼把槍帶上列車的。”
島國新幹線的乘警是不配槍的,嚴格的安檢制度杜絕了一切有危害性的物品,新幹線自運營開始,從未遇見過持槍襲擊餓恐怖事件。
似乎只是個普通人,所以三無沒有開槍,她扭頭,琉璃般澄澈的眸子看向李羨魚,徵求他的意見。
確實是普通人,如果是血裔偽裝的,就算氣機隱藏的再好,形體上也會出賣,形體能偽裝,還有腳步聲、精氣神等等細節。
人的外表可以解讀出很多很多的資訊,除非對方達到精氣神初步合一的半步極道,能很好的隱藏自己的氣機、氣血、力量、精神。
在場勉強能說幾句日語的只有他了,李羨魚掏出手機,正要詢問乘警,忽然看見他從後腰抽出了一柄漆黑手槍,對準了扭頭的三無。
“砰!”
“三無不要”
高速旋轉的大口徑子彈直接把乘警的腦袋打成了西瓜,這可不是一般的子彈,又是近距離射擊,就算是牛的腦袋也能炸出一個窟窿。
三無先一步開槍結束了他的生命。
從李羨魚這個角度,可以看見乘警的腦漿和鮮血在他身後濺出數米遠。
屍體失去了所有力量,軟綿綿的倒地。
華陽從車頂降下,站在屍體邊,搖了搖頭:“是個普通人。”
李羨魚走到乘警屍體邊,脫下外套蓋住殘破的頭,輕聲道:“三無,你違反了員工手冊,凡寶澤員工,在生命不受致命威脅的情況下,不得以任何形式,任何手段殺害普通人。最輕的也是革職,關入鎖妖樓。最重的當場清理門戶。”
以三無頂尖S級的實力,只需要鼓盪氣機就能彈開普通手槍的子彈,甚至硬接一槍都不會有生命危險。
她正確的應對方式是避開或抵擋子彈,然後制服乘警。
李羨魚當然不會把三無舉報了,他只是覺得可惜,一條無辜的生命就這樣消失了。
普通人和血裔在他眼裡是不一樣的,血裔界只遵循不危害普通社會,但相互之間只憑心憑道德的規則。
所以李羨魚覺得那些殺過人的血裔,就該有被殺的覺悟,生死自負,不存在無辜。就像戰場上計程車兵,殺人和被殺都怨不得人。
“但他被控制了。”華陽說,“主導他的並非本身的意志,他只是被人操縱的傀儡。”
“我明白。”李羨魚點點頭,拿起乘警的手槍仔細端詳。
通常來說,高鐵的乘警不會配槍,而且這把槍也不是島國警察的配置。
島國警察的標準配槍一般是轉輪,或是新南部m60轉輪手槍,或是M37手槍。但乘警手裡的這把是米國的M17手槍。
這不是一個乘警該有的手槍。
答案很明顯,有人把槍交給他,在幕後操縱他。
對方想幹嘛,以為區區一把手槍能對我們造成傷害?
不,他肯定有別的目的。
“他在哪裡?我們必須找到他,幹掉他。”祖奶奶沉聲道。
“讓我想想,讓我想想”李羨魚知道這時候自己又要充當智妃的角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