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青單槍匹馬直闖皇宮,一個人對戰近萬禁軍,一身傷痕,血染衣襟。
他拼卻性命闖到了勤政殿,高高舉起手上的奏摺。
“鎮西侯世子謝君歡,參太傅嚴安為一己私慾毆打毒害朝廷命官,請陛下嚴懲!”
一語震驚整個朝堂。
“呈上來!”獻帝道。
內侍將奏摺捧到獻帝面前,獻帝看罷重重一摔,厲聲:“嚴愛卿,謝世子言你因不滿朕讓束脩做玉京太守,將他扣留毆打至重傷,你倒是給朕說說怎麼回事?”
“陛下,絕無此事!”嚴安利落跪下,控訴道,“此乃胡言亂語!”
“陛下,束大人此刻就在太傅府後院私牢,是真是假陛下一查便知。”長青朗聲道。
獻帝喚過範弘:“著人去太傅府後院搜查!”
“陛下!”嚴安急道,“臣堂堂一國太傅,宅邸怎可輕易讓人搜查,如此臣的顏面何存?”
“輕易讓人搜查?”長青冷哼,“陛下親自下旨,這是輕易?嚴太傅難道認為陛下無權查你的宅邸,還是太傅大人心中有鬼,不敢讓人查?”
嚴安無言以對。
“說得好!”獻帝沉聲道,“範尚書,去搜!”
獻帝的目光冷漠地落在嚴安身上,大殿內一時靜得落針可聞。
範弘很快回來,他身後跟著兩人抬著木板,木板上躺著的正是重傷昏睡的束脩。
嚴安霍然抬頭,不對,人他明明已經送回世子府了的!
他猛地意識到自己犯了大錯,目光陰狠盯緊了長青。
好你個謝君歡,竟是如此算計!
“尚於,傳御醫!”獻帝道。
御醫被叫到殿上,眾目睽睽之下戰戰兢兢地為束脩把脈探看:“陛下,多處外傷,而且受了很嚴重的內傷!”
“嚴安,你還有什麼話說!”獻帝一拍龍椅,怒不可遏。
長青緊接道:“嚴太傅不僅非法扣留束大人,便連路過的大理寺正譚子同都不能倖免。陛下可以一併傳來。世子爺得知此事去勸嚴太傅,哪知他不僅不放人還惱羞成怒,下毒暗害世子爺,致使世子爺如今昏迷不醒生死不知。還請陛下還世子府一個公道!”
嚴安怒瞪著長青,恨不得吃了他。
沒想到啊沒想到,謝君歡竟然對自己也如此狠毒,不惜以身犯險來引他上鉤!
他還真是低估了他!
“範尚書,傳譚子同。”獻帝吩咐了範弘,又對尚於道,“帶御醫去世子府驗看。”
皇帝明顯動怒,無人敢出聲,大殿上一干人屏氣凝神等著。
範弘先回來,同樣方法將譚子同給抬了來。
譚子同遍體鱗傷,亦處於昏沉狀態。
尚於隨後一步,對獻帝道:“世子爺確為中毒,至今不省人事。”
獻帝怒吼:“嚴安,你好大的膽子!”
“陛下息怒,臣冤枉!”嚴安急急道,“臣沒有做過此事,定是有人栽贓陷害。”
“你的意思是說他們冤枉你?”獻帝一指地上躺著的兩個奄奄一息之人,“他們打了自己毒害自己來冤枉你,天底下會有這樣的傻子?”
有,只不過那不是傻子,而是個心狠手辣的厲害角色!
人是在他府上找到的,嚴安心知此次落入謝君歡的圈套,百口莫辯,立即便道:“臣當真不知此事,只怕是底下人狗仗人勢,打著臣的旗號胡作非為,待臣回去嚴懲,定給二位大人及世子爺一個交代。”
這隻老狐狸,還真能給自己找藉口!
獻帝準備好的話被堵了回去,心中憋屈,向長青使了個眼色。
長青立刻道:“陛下,嚴太傅今日可以御下不嚴毒害朝廷官員,誰敢保證明日不會冒犯皇權目無陛下,難道不該嚴懲嗎?”
“是該嚴懲。”獻帝微微一笑,“來人啊,將嚴安革職……”
“請陛下三思!”泰半朝臣跪了下來,紛紛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