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長沙時報》的記者,從陳燕那裡聽了你的事情,特意來瞭解一下情況。”一個記者開口說道,“任校長你聲音小點,我們好不容易才說服了一個警察進來。”
陳燕?
任風想起了今天下午幫自己說話的那位主持人。
“任校長,你能複述一下當時的情況嗎?”
“當時我見到那個女人想要進去,她沒有出入證,被武警給攔下了,武警說了好幾次需要出入證,第三次攔下的時候,那女人就罵人了,罵那武警是狗,更是一腳踢在了武警的褲襠。”
“武警雖然倒地,卻仍然用手抓著對方,那女人就用包繼續毆打武警,我看不下去了,這就出手幫忙了。”
任風將事情原原本本地說了出來,其中一個記者,更是在一旁用手機拍攝。
“什麼?你的意思是那警察不分青紅皂白就將你扣押起來了,也沒問原因?”一個記者不可思議地看著任風。
“是,並且從扣押到現在,也沒有審問,更沒有人送飯。”
一個記者眼中已經有了怒火:“太過分了,警察是人民公器,他怎麼能這樣?”
“當時現場有人能作證嗎?”
“有的,我記得很多人都拍照了。”
一番採訪很快就是結束了,其實也沒什麼問題,不過是核實而已。
“你這種情況是見義勇為然後被誣陷,還進了派出所,我能問一下,你現在心裡的感受嗎?”
任風搖了搖頭:“我沒什麼感受,我現在只要對方的道歉。”
“道歉?”
“是,如果沒有道歉,那麼我寧可不出去。”
兩個記者面面相覷,一個記者問道:“任校長,你這是寧願坐牢也要他們的道歉?這是為了什麼?”
為了什麼?
任風笑了起來。
“為了免於恐懼的公平。”
那兩個記者一愣,而又是聽任風說道:
“為了免於恐懼的公平,
我願——
把這牢底坐穿!”
“我是天生的叛逆者,我要把這顛倒的乾坤扭轉!”
“我要把這不合理的一切打翻!”
“今天,我坐牢了。”
“但坐牢又有什麼希罕?”
“為了免於恐懼的公平!”
“我願——
把這牢底坐穿。”
這是一首詩?
兩個記者,眼中透露出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