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必須痛苦承認……難堪,窘迫,很不自在。”
……
“怎麼說沈佳儀是個歐巴桑呢?沈佳儀實在是個無敵囉唆的女孩,我必須一直強調這點。
沈佳儀住在遙遠的彰化大竹,但是搭早班校車的關系,沈佳儀總是到得很早,七點就坐在位子上溫習功課。
每天早上我騎腳踏車去學校,搖搖晃晃、睡眼惺忪將早餐摔進抽屜後,我習慣立刻趴在桌子上睡大頭覺,但沈佳儀會拿起筆朝我的背輕刺,一刺,再刺,直到我兩眼迷濛地爬起,回過頭跟她說話。”
……
“縱使沈佳儀的學業成績再好,在棋盤上的勝負可不是同一把算盤。很快的,我就以風林火山之銳取得了絕對優勢,我打算將沈佳儀的所有棋子一一解決,只剩下孤零零的“帥”,用細嚼慢嚥的“剃光頭”局面劃上句點。
‘柯景騰,你今天作弄許志彰的表現,真的是非常幼稚。’沈佳儀搖搖頭。
‘幼稚的話你幹嗎笑?’我拄著下巴。
‘拜託,誰看了都會想笑好不好!’沈佳儀反駁。
‘你還敢說,要不是你笑了出來,我跟廖英宏跟楊澤於怎麼會被罰,連許志彰也不例外。媽的,到了山上還要被罰半蹲是怎樣!’我瞪了沈佳儀一眼。
‘強辯,沒收你的馬。’沈佳儀一說完,竟真的將我的‘馬’硬生生拔走。
我愣住,這是怎麼回事?
‘你是瘋了嗎,哪有人這樣下棋?’
‘你那麼強,被拔走一隻馬有什麼關系,你是不是在怕了?真幼稚。’
‘這跟幼稚有什麼關系?算了,讓你一隻馬也沒差啦,我遲早把你剃光頭。’
‘剃光頭?’
“是啊,就是砍得只剩下帥一顆棋。超可憐,呴呴呴呴,超慘!”
‘好過份。’沈佳儀迅速將我的‘車’也給拔走,毫無愧疚之色。”
看到這一段,徐念月終於是忍不住笑出聲來。
這個柯景騰和沈佳宜真的是太好玩了,她正想看下去的時候,卻發覺後面沒有了,回到前面看了下標題,小說的名字叫《那些年,我們一起追過的女孩》。
終於,徐念月察覺到這一篇小說的不同之處在哪裡了。
一路讀下來,她有一種極為舒服的感覺,不錯,就是舒服,和其餘的青春文學不一樣,這篇青春文學,並沒有開頭就上來死男主、死女主,而是講述的普普通通的青春日常。
這種青春日常基本上是每個人都會經歷的,很真實,字裡行間,都有著一種活潑的氣息。
它的風格,和那些往死裡虐的青春文,完全不一樣啊。
徐念月眼中有著一股欣喜,在這一刻,她甚至意識到,這本小說,絕對算是目前青春小說文市場裡的一股清流!
而且,這才像是她心目中的青春小說,青春裡哪來的那麼多墮胎。
徐念月當即就是給小樓聽夜雨的作者發去了郵件。
“你好,經過審核,小說已經達到標準,請加我qq詳談。”
……
任風這個時候剛送走彭仲宇,回到辦公室收拾東西,就是準備去一趟教育局,而這個時候,他剛好看到了一條新的郵件。
點開一看,任風臉上頓時出現了笑容。
“就說嘛,這本小說質量這麼高,怎麼可能會沒有編輯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