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睫輕顫,上官舞當場愣在原地。
東方宵抬腳走到上官舞后,站定後,又重複了一遍。
這倒是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上官舞眨著眼睛,有些不太利索地反問:“你,你要住下來?”
不可置否地點頭,東方宵又篤定地補了一句:“除了你這裡,我哪兒都不想去。”
空寂無人的停車場,沒有人注意到角里有一雙眼睛,正盯著東方宵的車子看。
轉而,目光又轉移到上官舞寓的視窗,如同蟄伏的野,伺機而動。
緩緩轉過,上官舞深深地看著東方宵,微微蹙起眉頭。
陽臺進來的風,很涼,拂起她鬢角的碎髮,撓在臉上有些。
她本來想問東方宵,不是應該回俞傾那裡嗎。
但是話到嘴邊,她就咽回去了。
這應該是東方宵第一次,這麼明確地和她說,想呆在她邊。
如果她不答應,東方宵會去哪兒,答案顯而易見。
他和俞傾住在一起,難道她要趕他去往另外一個人那裡嗎?
骨子裡到底還是不想讓東方宵回到俞傾那,上官舞最終預設了東方宵留下來的行為。
況且現在不止有俞傾,還多了個南宮瑾,她不覺得東方宵得“搶手”起來。
儘管她心還是很掙扎,不知道該拿東方宵怎麼辦。
但此刻莫名巨大化的自尊心讓她無法將東方宵拱手讓人,起碼決定權還在她手上的時候,她不能。
可是東方宵一時說要留下來,另外一個間暫時收拾不開。
只能還是像昨晚一樣,讓他在上官舞的閨裡地鋪。
然而這一次,間裡的氛圍明顯得不一樣了。
東方宵那句話,還一直迴響在她的腦海裡。
他說除了她這裡,他哪裡都不想去,這是不是可以當做是相的告白?
口撩撥著一股並不陌生的緒,上官舞將自己結結實實地在被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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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東方宵對她說,他對她不是叔侄之的時候,就是這種感覺。
彷彿有什麼東西在心裡慢慢滋長,讓人不由自主有想要微笑的衝動。
背對著他,雖然看不見,卻能想象得到月光半灑在東方宵上的樣子。
上官舞不知道他有沒有睡著,反正她是睡不著了。
直到感覺被子裡的空氣得稀薄起來,上官舞才默默拉下被子。
鬼使神差地,她小心翼翼地翻了個面,正想瞅一眼東方宵時,卻正好和一雙眼睛對上。
映著粼粼的月光,乾淨得讓人窒息。
“睡不著嗎?”
恬淡的語,東方宵似乎一點都不意外上官舞忽然翻到的這邊,還探出半個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