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覆盤,讓他更清楚的知道一件事……從始至終,他就沒有勝利的希望。
最初那佔據上風的勢頭,不過是一種錯覺,對方不過是把自己當做練手而已。
雖然彼此沒有任何交流溝通,但他卻收到了再分明不過的資訊。
那是徹底的無視,對方根本就沒有把他當回事。
而他一直以來,他都很把自己當回事。
這讓他很受傷。
他開始懷疑自己這些年的努力方向是否走上了岔道,或許,老朋友說得是對的,最根本的還是提升自己。
經營出自己的勢力,冀望在這萬載難逢的天地機緣面前也分上一杯羹,這是他從不掩飾的夢想。
這次的事情讓他認清一件事:“以前,我以為自己已經能夠觸控到這機緣的一些邊緣,或許,這從始至終都是我的幻覺,我從來就不曾有過這樣的機會。”
“面對這樣一個年輕人我都如此輕易落敗,靈界之中比他的強的人很多,比他有野心的人更多,我有什麼資格認為我自己培育出來的成果最終真的能夠為我所食?”
他想起了一直與他有著密切聯絡的“老朋友”,想起他背後極為不凡的勢力背景,幫自己抵擋了很多次惡意的“垂涎”。
他雖不願以最惡意的心思去揣度對方真實的用心,可經此一戰他卻更真實的認清了自己。
“你就是個屁啊!……你為何會有可與這些吃肉的豺狼周旋到底的能力和底氣?”
他如此自嘲著。
而這樣的認識,才是他真正“受傷”的原因。
於是,突然之間,他就覺得了無生趣。
原本讓他動力十足,精力充沛的新豐市內的一切事務,他都再無過問參與的情緒。
“我他瑪就是個果農,至於果子屬於誰,我連半點發言權都沒有,我卻這麼積極亢奮,這是有病啊!”
所以,還是喝酒吧。
唯有在這半醉半醒之間,頹廢得仿似不懼於失去任何東西,他才能感覺到一種難言的輕鬆自在。
就連“老朋友”這些日子裡突然地沉寂無聲他都毫無所謂,根本不在意。
就在這時,那被他隨手扔在桌上的玉珠突然彈跳了幾下,跳到他身前虛空,急顫不停。
新豐老祖隨意的瞥了一眼,沒做理會。
玉珠震響不停,他就這麼隨意冷眼的看著,而後,又灌了一口酒,終於接通了。
“你怎麼……”剛一接通對方就傳訊過來。
新豐老祖直接打斷對方,帶著戲謔的神態,語氣。
“老朋友,又有什麼事情呢?你要有什麼想法做法,儘管去做就是了,我是不會對你們再有任何阻礙的了,因為,我已經認清了自己,一個廢物能成什麼事呀!”
玉珠彼端,神念一陣沉默,過了一會兒,才道:“老哥,你這是幾百年未嘗一敗,現在被一個預料之外的人擊敗,所以心態崩得有點厲害,想法走得有點極端啊。……說到底,你是這些年走得太順了。”
新豐老祖嘴角歪了歪,有心想要繼續和對方嗆幾句,最終,這些話語卻都被扼死在出口之前,再次變得懶散起來。
這又有什麼意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