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家豹的漁船被漁場的快艇給堵住了,漁混子們要他給賠償,不賠償不讓他走,馬家豹也是個硬脾氣的漁家漢子,當場拎起魚叉要跟漁混子們開打。
漁混子們可不怕這事,他們上船後就圍攻了馬家豹,馬家豹雙拳不敵四手,自然就吃虧了。
看著自家男人捱打,他媳婦忍不住了,就從駕駛艙裡衝出來想護住馬家豹,可是當時一片混亂,也不知道是誰推了他媳婦一把,一下子將他媳婦推倒在船上。
當時他媳婦懷孕已經有七個月,這一下沒摔好,他媳婦動了胎氣,當場下體就流血了!
事情鬧大了,漁混子們也怕了,趕緊下船跑人。
馬家豹是個沒什麼文化和見識的漁家漢子,碰上這樣的事他懵了,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慌張了好一會才想起開船去岸上。
棒球帽道:“這事真不怨我們啊,當時那馬家豹就傻了,摟著他媳婦也不動彈,還是我們一夥計喊了他一嗓子,讓他趕緊開船去醫院。”
敖沐陽冷冷的說道:“這些屁話不用說,繼續往下說。”
後面的事比較操蛋,這黑色漁船是一艘老漁船,效能不靠譜,關鍵時候竟然掉鏈子,發動機出了毛病開不動了。
等到漁船好不容易開動回到岸上,婦女的搶救時間也過去了,因為大出血,母女二人一屍兩命!
即使是行事蠻橫的漁混子也知道這下子碰上大事了,馬家豹自然不肯善罷甘休,就帶人來鬧事。他要是正兒八經走法律程式或許還能討還個公道,靠拳頭來鬧事肯定不行,他怎麼能鬧的過孫北龍?
孫北龍隨便派了一些人就把馬家豹給趕走了,本來他以為這漢子回去會找律師來處理這糾紛,結果對方很蠻橫,直接在午夜開船衝進了他們漁場,然後把漁船給點燃了。
“你看這漁船這麼黑,它起初不是這顏色,都是被火烤煙燻給弄成黑色的。”棒球帽苦著臉說道。
今晚夜色不好,敖沐陽先前隔著遠看的模糊,只以為這是一艘黑色漁船,此時隔近了看,上面確實有好些火燒的痕跡,整個漁船已經報廢了。
棒球帽繼續說道:“後來還是我們想辦法把漁船的火給滅了,警察從船上找到一具屍體,馬家豹的屍體,可是,他卻不是被燒死的!”
“是被你們的人給殺死的?”敖沐陽冷笑道。
棒球帽急忙擺手:“我造,哥們你亂說什麼?誰他麼有膽子殺人啊?我們是混子,不是亡命徒啊,說起來這個馬家豹膽子比我們大,他是上吊死的!就是吊死在這個掛著燈籠的鐵桿子上!”
聽完這件事,老敖在心裡倒吸一口涼氣,這件事鬧的可真是大,不過他竟然沒怎麼聽說,肯定是孫北龍想盡辦法給壓下了。
看著噤若寒蟬的幾個人,敖沐陽鄙夷的說道:“一家三口啊,都是讓你們給逼死的,你們真行!”
棒球帽道:“別冤枉人,這事不是我們逼死的,你說他開船進我們漁場捕撈,我們去驅趕他,這不應該嗎?後來他媳婦也未必是我們給推倒的,當時海上浪大,船晃的厲害,也可能是她自己摔倒的呀!”
聽到這話敖沐陽笑了,他說道:“你還挺會狡辯的,黑龍,去,給我揍他!船上的人一個別放過,都給我揍一頓先出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