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郁鮮美的雞湯極能勾起人的食慾,晶瑩爽滑的蚌肉更是可口,鹿無遺主動給眾人一人舀了一碗,陸虎喝了口雞湯,立馬眉開眼笑:“香啊!”
接著他吃了口蚌肉,眉開眼笑變為心花怒放:“鮮啊!”
“嗯嗯。”鹿無遺使勁點頭,“唏哩呼嚕。”
喝了一碗湯,陸虎鬆了鬆腰帶:“敖兄弟,我這次來找你是生意上的事,還是老規矩,無事不登三寶殿吶,我上門是找你幫忙來了。”
“虎哥客氣了,什麼事?”他問道。
陸虎道:“這事跟咱們這頓飯還真是有點關係,咱們吃的是貴妃蚌,我要找的也是一種蚌,那就是藤壺,咱們紅洋叫龜腳。”
他接著說道:“這東西咱們中國不太出產,不過紅洋一帶的龜腳還算鮮美,我接了個宴會,要用到這種海鮮,你有沒有見過?”
敖沐陽安靜的聽他說完,等陸虎話音落下,他的笑聲響起:“真是巧了,我剛撈了貴妃蚌回來,你就上門了,而你上門來找藤壺真是找對人了,我的漁場正好養了這麼一批!”
磚頭島四周全是藤壺,金滴養育下,它們生長的那叫一個旺盛,族群擴充套件了好幾層。
這些藤壺還是他從村裡人手裡獲取的,當時二燈、三燈兄弟等人買了好一批藤壺苗回來搞養殖,結果上當了,藤壺苗的質地不佳,經濟價值太小。
為了增加這批藤壺的經濟價值,敖沐陽在養殖期間特意給它們餵養了不少的金滴,他每次去漁場都會在島嶼四周灑點金滴,把藤壺們喂得的肥胖飽滿。
其實從去年開始就能收穫藤壺,但他在島上時候自己煮了幾次吃,覺得味道很鮮美,能做漁場出產的另一王牌產品,就遲遲沒有收穫它們,而是讓它們繼續繁衍。
這次要不是陸虎上門來點名採買,他還不會打算今年就出產藤壺,而是再留上兩年,讓它們族群更壯大一些。
他的話讓陸虎驚喜莫名:“老弟,你手裡有龜腳?”
龜腳是藤壺的俗名,海蛐也是,此外江浙一帶還稱之為蛐、銼殼、雀嘴、觸嘴等,但這名字也有另外的含義,在紅洋海產業從業者口中,海蛐、龜腳等俗名代表的是藤壺中的海鮮,而‘藤壺’這個學名,指的則是不能吃的那種。
藤壺這物種遍及全球,它有多個種類,許多種類的藤壺在附著時不會有特定的場所,從海岸的岩礁上、碼頭、礁石等,凡有硬物的表面,均有可能被它附著上,甚至在鯨魚、海龜、龍蝦、螃蟹、琥珀的體表,也常會發現有附著的藤壺。
這種藤壺的個體不大,肉很少也並不鮮美,僅僅能做海鷗的食物。
但俗名為龜腳的那一類藤壺卻能長出嬌嫩的白肉,味道很鮮,最適合燉湯或者清蒸,不需要加任何調味料就能做菜。
陸虎反覆詢問,就是為了確定敖沐陽手中的藤壺是哪個品種。
敖沐陽吃過自家的藤壺,他點頭道:“放心虎哥,就是龜腳。”
問題解決,又有美食當前,陸虎頓時輕鬆下來。他放開褲腰帶甩著膀子大吃大喝,嚷嚷著‘酒桌之上、快意恩仇’,那叫個開心。
下午鹿執紫繼續去上課,敖沐陽決定當天就去採摘藤壺。
藤壺採摘不容易,它在每一次脫皮之後都會分泌出一種粘性的藤壺初生膠,這種膠含有多種生化成份和極強的粘合力,從而保證了它極強的吸附能力,一旦附著在礁石上,得用鈍刀才能砍下來。
正好大龍頭號回來,跟著他的漁民也沒事幹了。
敖沐陽把人召集起來,說道:“一個工兩百塊,去我漁場弄些龜腳回來,有沒有願意幹的?”